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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沁自然听见了马蹄声,然则此处非是民坊,巷子也临街,车马每日如水往来不绝,她便自顾着锁门。
锁好门,弯腰抱起瞧瞧,娄沁转身下台阶,蓦然看见了站在台阶下的方绮梦。
“孩子病了?”方绮梦迈上台阶,握了握瞧瞧的小手。
瞧瞧仍是有些惧生,搂住阿娘脖子把脸贴了过去,小胳膊弱弱用力,似乎害怕被方绮梦碰。
娄沁安抚地拍拍女儿后背,“出痘,已经发过了,就是今天有些发烧,我再带她去看看,你怎么回来了?”
“去济世堂罢,”方绮梦摸瞧瞧的小脑袋,“要如何去?”
娄沁道:“不远,我们走过去就行,你是回来取东西罢?”
“不取东西,瞧瞧病了怎么也不给我说声?”方绮梦抬手招来一顶停在巷口等生意的代步小轿子,“我陪你们一同去罢——小瞧瞧,”歪头,笑着和小家伙对视,“阿大陪瞧瞧去看病好不好?”
轿子很快过来,打头的轿夫撩起无袖汗衫擦一把脸上汗水,抱拳问:“老板何处去?”
“济世堂,”方绮梦报上目的地,轿夫压轿,她带了一下娄沁手肘,“抱孩子上去罢,这会儿日头太毒。”
娄沁看看轿子,又看了眼方绮梦,轻轻颔首,“如此,多谢。”抱着孩子坐进软轿。
“你我,何需如此客气。”方绮梦低低回了一声,转身去牵马。
待那一马一轿走出巷子,拐上东西走向长街,融进熙熙攘攘人群,易墨缓步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一场场厮杀,她拚得伤痕累累,依旧换不来场相扶相济,得不到个相偎相依,结局徒留无用相思。
或许母亲说的没错,天生她在珑川的钟鼎世家,便是有大任要她担扛,而非纠结在儿女情长。
只是,只是。
谁家女儿娇,垂发尚年少。
树下抱香眠,泉边掬影笑。
徘复爱颜色,隔花昵青鸟。
嬉游终日夕,不觉晴光老。
作者有话要说:
不按时更新是不是特别气人—_—
38别前一搏
丰豫做大之前,方绮梦没少天南海北跑生意。
说句毫不夸大的话,歆阳城内眉点花钿的姑娘女子,没一个敢拍胸脯说自己比方夫子家三女儿去过的地方多、见过的风物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