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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甚?!”花春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手抵在容苏明肩窝,一手攥紧自己衣角,神色有些慌乱。
容苏明将人圈在胳膊里,眉头拧出川字,声音压的极低:“你当我是什么人?若连你这点情绪都看不出来的话,那还真是妄为……妄为丰豫大东家!”
就在那丝毫犹豫之间,没人知道容苏明原本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究竟是不是“妄为丰豫大东家”。
花春想眼眸低垂,并未与容苏明有任何视线接触,默了默,她垂下了抵在容昭肩膀处的手,想笑却没能笑出来,只是温温柔柔道:“当真无事,你勿要多心。”
这毕竟是在花家,人多嘴杂,容苏明不好再多问,深深看一眼近在咫尺的人,最后只能作罢。
“容昭!”
在她转身走出两步之后,被人突然唤住。
容苏明脚步停下,人却没回头:“何事。”
花春想抠着手,瞧着容昭背影,心中分明翻涌千头万绪,却没法开口吐出半个音节。
俄而,容苏明叹声气,语调温和无有什么起伏:“罢了,不是还要去向长辈辞别么,走罢。”
8一家三口
三日婚期休假结束,容苏明恢復往常忙碌,生活似乎并没有因多了个花春想而发生太大变化。
丰豫总铺本就积累下几日事务待处理,年下更有诸多事情要大东家亲自解决,是以容苏明干脆接连数天早出晚归。
即使花春想每日尽量晚睡早起,竟也等不到容苏明出门或归来,只是她晚上睡到深夜时,偶尔会察觉有人在身侧躺下。
十来天的日子眨眼过去,两人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的相处方式,终是急坏薛妈妈。
腊月十九这日,夜,亥初时分,花春想洗漱过后要去睡,却被薛妈妈硬拉着核对庄子上的帐册。
这些帐目原本是由母亲花龄帮花春想打理,如今花春想不再是花家之人,名下所有东西随她一道来容家,再没人帮她处理帐簿。
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往爷娘身后一躲就能万事大吉的毛丫头了。
薛妈妈此前就因庄子帐册之事连着催促花春想了数日,今次要她熬夜看帐簿,这丫头当是事急,也未做多想,
只是帐簿上那一串串进出帐目实在同她花春想没有眼缘,半个时辰功夫便看得人头昏脑胀哈欠连天泪眼婆娑。
直到听见何妈妈领人在外面廊下路过了两个来回,花春想琢磨了半盏茶功夫,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才捏着笔杆子狐疑看向身旁薛妈妈。
薛妈妈低头研墨,略有些心虚地避开花春想目光,低声道:“夫人已经有十日不曾见过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