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夜(2 / 2)
“你到底怎么认出我来的?”
从戴着面具到变成小孩、从成年女性变成长着猫耳朵少女,每次的变化足以让她瞒天过海,除了事先通过气的同伴,没人能认出她来
而烛台切却每次不需要看、不需要听,几乎是见面的一瞬间就能认出她来,这让月疑惑极了
“我的变化很大对吧?”
“可是你好像都没有问什么,一下便认出我”
“真的很笃定呢”
“难道有什么秘诀吗?”
烛台切想了想,像是沉浸在回忆中,缓缓开口
“其实,每次我也不太确定”
“但是只要看到月的笑容,我就明白了”
“‘绝对是那孩子’”
“我是这样想的”
“诶——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嘛”
“抱歉,可是月就是月”
“一定要回答的话,只能这样说了”
“是这样啊”
她看向他,在他的金眸中,是专属于她的包容与忠诚
靠近他的眼,贪婪的看着其中的鲜活气息
“那,当时”
“你认出我了吗?”猫耳消失,她变为原本的样子,长发从肩头滑落,她拥抱着他“光忠”
那时候,生死一线,我来到你的身前,你认出我了吗?
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无力的张张嘴,但好像只能说出干巴巴的一句
“抱歉”
“光忠只会说抱歉吗?”
“到底为什么抱歉?”
“让月看到那样不帅气的一面”
“都那种时候谁还会算了”
“还有呢?”
“让月担心了,对不起”
这时,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他用力回抱她
“光忠,你知道吗?”
“光忠明明是付丧神,本体是刀剑对吧?”
“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身体确是温热的呢”
“‘这是人类吗’我当时这么想”
“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拼凑着你”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一个笑容,勉强自己若无其事的说道
“对,就是拼凑,讲起来很滑稽对不对?”
“但是但是光忠已经变成那样了”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故作轻松的姿态难以维系,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我想,我要带你走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带你走”
“我到处找你的身体,我拼在一起”
“可是光忠既然当时都认出我了,为什么要让我放开你”
“呜呜为什么要说”
“‘放开我’”
“到底为什么啊”
“呜啊啊——”
终于,心底的痛苦翻涌而出,她再也没法忍耐扑在他的怀中痛哭
他紧紧拥抱着她,任由她的哭声回荡
他被她的泪水打湿,此刻,他明白,他没资格再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