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1 / 2)
高中时间短任务紧,徬晚放学,吃饭或者洗头只能二选一,程夕越饿不了一点,和盛却吃好晚餐,两人就要匆匆忙忙赶去教室上晚修。
程夕越这会洗完澡留在浴室吹头发,电吹风滋滋的声音像老鼠叫,吵得人心乱如麻。
但她老早就免疫了,听着如催眠曲。
不知不觉镜子中的女孩竟昏昏欲睡起来。
盛却的卧室装了独卫,程夕越就是在里面吹的头发。
人在书桌旁,盛却正在帮妹妹整理这一周的错题集,最近补课成效显着,程夕越不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勤奋好学,自己欣慰的同时感到格外踏实。
只有和她在一起,哪怕做的事再枯燥无聊,他都乐意之至。
吹了将近二十来分钟,比以前稍微慢些,盛却没催,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脚走到门口敲了敲。
“宁宁?”
程夕越眼睛半眯,对着镜子机械重复撩发的动作,吹来吹去尾部依旧湿答答的,自己好像把瞌睡虫吹来了,困得要命。
电流的杂音完全覆盖掉外面传来的声响,密闭空间呆太久容易缺氧,盛却担心着,提高了音量,
“我进去啦?”
在程夕越面前,盛却的说话风格总是会加些显得俏皮的语气词,妹妹在他眼中就是一个阳光可爱的小女孩,每当自己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必须粘着,语气也跟着放软,倒不是靠这些拉近彼此的距离,就是单纯的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类似于养宠物,主人和猫猫贴贴时,无意识会弹出夹子音。
越吹手越酸,程夕越本就精神不济,一个不留神,无情的吹风机不打招呼地卷走了她的一缕头发。
仄逼的浴室,物质烧焦味快速蔓延。
头皮撕扯的痛感唤醒她呆愣的意识,光顾着关心自己的情况,大理石上放着的,还在运转的家用电器内部零件已经烧红,迸发火光,刺鼻的浓烟滚滚,熏得她嗓子发干。
反应过来做错事了,她转身,抬手想要直接拔插头。
手心忽然被人打了一下,努力睁开眼,只瞧见盛却漆黑的后脑勺。
他先关掉了吹风机上的按钮,后面才拔的电源。
程夕越也注意到了,她的手还是湿的,要是刚刚那样做了,自己恐怕要被电成咸鱼。
人一旦处于危机时刻,哪顾得了什么基本常识啊,没大喊大叫就不错了,不能怪她的。
讨人厌的老鼠叫终于闭嘴,耳根回归清净。
盛却拉过妹妹的手腕,把她拢进怀里,一边检查发丝的受损程度,一边温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