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四个男人两个三角两条阵营(1 / 2)
叁角。从他们叁方相处的站位来看,基尔伯特在她的左前方,费里西安诺和他的保镖则是在右后方。
这叁方的走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叁角形。
哈,这下可有趣了。
她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就在保镖的后边,想要强行突破的话,最起码得把保镖干掉。
可是为什么大胖子会让一个保镖带着枪进来呢?
按理来说,会见这么重要人物的时候,他们身上的枪械应该全部被交了过去才对啊。
比如罗维诺手上就没有枪。
阿桃也看了看基尔伯特的腰带,在军装的遮掩下,她发现上面鼓鼓囊囊的,果然也挂了一把。
这就很奇怪了……
倘若说他们今天来会见大胖子是这两个人都知道的事,那么在大胖子的示意下,没有交出枪械,就意味着这两方要合起来把罗维诺给强制关起来。
要是大胖子不走就好了,她还可以过去挟持一下大胖子。
“把你的枪放下。”小姑娘说,“你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举起你的枪来意味着什么吗?”
保镖动了动,把右手缓缓的放下来。
“你!”费里西安诺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军官惊呆了,他心里想着这下不妙,本来以为这是兄弟之间的事,能够用小手段解决的事,可是现在被外人听了去,还是那么重要的人物,且不说对面这个人会对他们瓦尔加斯家族的信任程度会不会下降,往严重方面讲,这是关系到两国利益的问题。
“看来你事先不知道。”罗维诺带着一种嘲讽的语气开口了。
“没什么,你们想把我关进去就关进去吧。”
基尔伯特没有说话,他一直盯着对面的小姑娘,可是那家伙没有如他预料中的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向他的怀抱。
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他之后又把目光放回去了。
他内心突然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愤怒、失望乃至强烈的破坏欲,这股欲望越来越烈,连牙齿也开始咯咯作响了。
“按理来说,”少女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发现几个男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沉默和难看,哦,那个保镖除外。
“你们要把罗尼带回去的话,我应该不反对的,”
罗维诺的手猛然攥紧。
“这种时候我就应该站在叁角中间才对,”她轻飘飘地跳下来,也没有看罗维诺,哒哒哒地站在了中间。
“好啦,先生们,我们要趁大胖子回来之前,得解决当前的状况,你们兄弟俩之间要考虑的是谁能说服得了谁,而基尔伯特要关心的问题是国际间的问题……”阿桃说,用一种裁判观看的语调。
“本大爷懒得管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只要保证物资充足,谁管你们兄弟俩之间吵不吵架!要论他们对帝国的忠诚度问题,我也管不了,也管不住!”基尔伯特像飓风刮过一样爆发了,“我问你!你去东线干什么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把它弹得啪啪作响。“啊?我是不是该佩服一下你的勇气?你去毛子那边干什么?你……”
青年喘了口气,“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这句话。
当他在狭小昏暗的空间内收到了这个消息时,气得直接后仰,满脑子的电报声争先恐后的往他的脑袋里面钻,它们企图钻过坚硬的外壳,钻到最柔软的地方去。
然后呼啦一下,有一些透明的手把那些东西硬生生的从里面往外扯,结果他几乎站不住了,扶着桌子休息了5分钟之后才好,即使这样,他的脑子里依然是嗡嗡的一片。
“哎呀,你知道啦?”
阿桃嘟嘟囔囔,“果然这世界上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是想死么?!”见她的脸上还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男人又往前一步,他恶狠狠地拉开枪栓:“啊哈?亲爱的护士小姐?想让我一枪嘣了你吗?”
“别动!”
罗维诺站了起来,缓缓地从袖口掏出一把迷你小枪,这种枪是折迭式的,容量不大,最多也只有五发子弹。
“啊呀。基尔,”小姑娘想了想,“有的时候还多亏你在梦里给我说出来这样的话,所以我才避免了一些小的风险,比如差点被狙击枪瞄中啦,比如差点在沙漠里被鬣狗撕成碎片啦,我很感谢你,你的那一枪,现在一直都在我的胸口里存着。”
她还拍拍她的胸口,“无论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你疯了吗?你去了东线,你居然活着回来了。”基尔伯特无视了对准自己的枪膛,对面的青年和他弟弟的表情和动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骂你呢?你救了那些不该救的人!你是和我……和整个帝国作对!我能向你打第1枪,我照样能打第2枪!”
他只是盯着她。
只要她的神色或者动作里透露出一丝后悔、惭愧、羞愧的成分,他立刻就会把枪收回去。
可是她没有。
“抱歉,有些人总是在该死的时候不死,比如我,上天就是不收,”阿桃摇摇头,“那边的那位保镖先生,请说句话好吗?”
“……”费里西安诺刚从小姑娘从东线回来的震惊事实中反应过来,下一秒就看见基尔伯特把枪口对准了她。
可是他身上没有枪!他和她一样,是在场的人里面没有枪的两个人。
“兰恰?”弟弟转头问他。
“他叫兰恰?”她哈哈笑了起来,“你的兰恰可不是叫兰恰,我说的对吧?亚蒂?”
“哈。”
英/国人动作利索地举着他的枪,他的目标是罗维诺。
“怎么发现的?”亚瑟饶有兴趣的问,唇角勾起,明显含着笑意。
“下次伪装的时候要记得把你的腰围再扩大几圈,你的腰真的是太细了,真的,令人能印象深刻,”
“好吧。”柯克兰耸耸肩,“还有,下次把墨镜记得换一个牌子,咱俩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个牌子,你是多钟爱它呀?”
“哈哈哈,我会的。”
非常敏锐的洞察力和出色的记忆,更令亚瑟心情愉悦的是这丫头现在都能记得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墨镜是什么样子。
“……柯克兰?!”基尔伯特问。
“是我。”他一把把假发扯下,露出来的果然是金灿灿的头发。
“看来大家彼此都是熟人呀。”
四个男人,一个叁角,两条阵营,诡异的关系。
看来之前在大使馆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就是亚瑟了。他很明白费里西的处境,同时又有能力找到他们。
要是亚瑟心情好的话,他完全可以把在场的所有轴心的全部突突掉,包括准备反水的罗维诺。
可是目前只有一个人支持他。
他们拿枪相互指着对方,基尔伯特的枪口不再对准小姑娘了,反而指向亚瑟。
同样也是个叁角。
罗维诺指着基尔伯特,基尔伯特指着亚瑟,亚瑟指着罗维诺。
非常完美的闭环。
“好啦!”阿桃拍拍手,“这个时候呢,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你们不要打了,然后我坐着围观比较好?”
“恕我直言,你这样不会渔翁得利,反而会最先凉凉。”亚瑟说。
毕竟万一在场的谁的枪擦枪走火,有一个人over大家都会over掉。
“对呀,”她笑着说,“现在我只担心我们的费佳身上有没有枪……好吧,你没有。”
“他没有枪。”罗维诺道,“但是他的靴子筒里有匕首。”
“不是?你们只是出个门啊,为什么带这么多危险物品?”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她,目光里全是那种你没有带我不信的样子。
阿桃无奈了一会儿,“好吧,”她慢吞吞的解开衣扣,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内衣里面捏出来一个小刀片,然后从肚脐上撕下来一小块丸药,“这是你们都懂的那个……”少女咳嗽了一声,“能让你们上头的那个……但不是通过皮肤直接接触起作用的!”
“小刀片是折迭的,我特意找人定制过的,平常不会划到我的,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你有资格说我们吗?”亚瑟冷哼。
“我居然没有死在她床上……”有人喃喃。
“过分了啊!你信不信我把耳环摘下来!里面同样有一根针!”
“我亲爱的朋友们,”阿桃很是真诚的跟他们讲,“你看,既然大家都认识上了,如果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都不好——”
她脸上的笑容在洋溢四射着,丝毫没有察觉到紧绷的气氛。
“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像阿尔弗雷德。”英/国人小声吐槽了一句。
“等领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把事情解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