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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栩这两天没花多少时间休息,但他只要想到郑理诚实吐露的那句话就觉得心里爽快,即使身体不适也能笑着轻松应付。
严栩在感情上一直很吃得开,因家庭因素叛逆期很长,那段时间玩得很兇,一直到出社会才逐渐收敛,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感情跟精神几乎系在同一人身上。
他还真是喜欢郑理这样纯粹的个性。当他看着郑理一步一步的振作,就像自己也跟着一点一滴的成长或沦陷,爱情学分果然是一辈子也修不完的课题。
严栩也不想逼他太紧,但确实人在身边底线就变浅。同床共枕不打紧,可是郑理哭了,这是第三次,无论他是因为听见小艺的报应将临开心地哭泣还是为了其他原因都不行,只好用愤怒掩饰自己,让他瞧不出异状。
然而他却得到意料之外的回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情绪又再度沸腾,他就更难与郑理同床了。果不其然,郑理知道后的表情变得犹豫,他只能继续忍,时间总是够用的。
人已经在眼皮子底下了,不是吗。
但人生总是充满意外。
当严栩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跟主管通电话时,郑理行使他的特权,发现病人床上一脸严肃的在工作,登时脸色都黑了。
他放下带来的东西,快步进了房间,狠狠的盯着躺在床上见了他微笑挥手的病人。
等严栩一掛电话,郑理立刻发难:「你有休息吗?」
「有,我只是刚好接到电话。」严栩的声音含痰,鼻音让他讲话有些含糊,莫名的掐中郑理软肋。「怎么又来了?」
「……不行吗?」气焰消散的郑理听闻问句像隻惊慌的猫。
「没有不行,但你最近不能住这。」严栩试探地伸手捞过郑理垂在身侧的手,微一施力郑理顺势坐上床沿反手握住严栩微热的手。
严栩诧异的扬眉,甚至瞄了眼那双交握在一块的手,又把视线调回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理深吸口气,「就是这个意思。」
郑理垂眼看着那双手,严栩大概没发现他握得更紧了。
「我想了两天,还是觉得不应该因为曾经的阴影就放弃,你不是小艺现在也不是当时,可是我不懂,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郑理不怕死的又问,身体转了个向,单脚收上床面对严栩。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他往床内挪动,拍了拍空出来了位置,郑理顺从躺下,两人侧着身子挤在床上面对面。
「因为我以前很蠢,你之前也说我笨,我以为你喜欢的人不会是我这种类型的。」
「……哈哈哈──」严栩愣了三秒,忽然放声大笑,笑到咳嗽还不停止,郑理连忙坐起身帮忙拍背顺气,又从床柜上抽了好几张卫生纸给严栩拧鼻涕。
画面一点也不浪漫,空气里甚至充满病菌,郑理却奇异的脸红了。
笑完严栩似乎累了,眉眼透着倦意。
「若有规则,今天早就顺遂。」他的声音极小,郑理几乎听不清楚,正准备开口又闻严栩说:「比赛单位有说什么时候公佈入围吗?」
郑理愣了下摇头。「只说大概要等一周,前几天才刚截止收件。」
严栩点头,眼皮沉重的瞇起却笑着。「那你要陪我睡还是去完成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