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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还是不听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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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门口堆着的三个纸箱时,小宇说什么也要帮叶甫逸搬一趟。

他今年才不过十五岁。两年前,一直独自照顾他的母亲病死了,那个吸毒的爸不愿管他,把他拖到红灯区打算随便卖给个赌场,被秦溪买下了。

小宇是个极有责任心的孩子,母亲虽穷却把他教育得很好。他在wk打了两年多的工,也在秦溪和叶甫逸的保护下,没染上半分世俗气,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睛总是亮闪闪的,真诚热情。

尚未完全褪去暑热的天阴晴不定,上午还阳光明媚,如今天空中突然密布的乌云却开始挥着鞭子催促,人们只能提前结束各自的行程,拥挤在回家的路上。

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地按着喇叭,不耐烦地皱眉抱怨,自然是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叶甫逸毫无疑问地迟到了,事实上就算没有堵车,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回来。

换句话说,他答应凌昔璟时,就已经做好了被罚的准备。

云压得越来越低,黑色的天空透不出光来,狂风骤起,吹得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预示着随时可能落下的暴雨。

小宇帮叶甫逸把行李搬到门口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希望能赶着在下雨前打到回wk的车。

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来个消息。叶甫逸站在别墅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推开别墅大门。

凌昔璟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餐桌边对着电脑敲打些什么。见叶甫逸推门进来,停下打字的手,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看他。

“你迟到了。”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桌面,审视的双眼明显带着不满,嘴角明明有笑容却未达眼底的笑容。

语气里听不出怒意,但叶甫逸知道,他生气了。

“对不起,主人。”

将手中抱着的纸箱放在一边,他开口唤了一声,声音又轻又软,里面没有讨好,只有平淡的歉意。

这种情况下,他其实可以撒个娇乞求凌昔璟的原谅,用他这张还算能看的脸,做出一个献媚讨好的表情,来换取施暴者的同情心软。

可他拒绝这样做,从童年开始的一次次折磨虐待让他习惯了忍耐,却始终没教会他谄媚和讨好。

他不怕挨罚,从前承受过那么多了,多痛的他都可以忍下来,就连身体也学会不自觉地迎合,逼迫自己在痛苦中生出一些快感。

更何况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所谓的惩罚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寻个可有可无的由头。即使没有犯错,主人也可以随意支配他的身体,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哪怕凌昔璟昨夜对他说了那么多,他依然是这样以为的。主人对他很好,但他不能仗着这份好,忘了自己本质上只是个换钱的货物。

他垂下眼,安静地站在门边,等着凌昔璟说话。

凌昔璟看着门口的叶甫逸,一如既往的乖巧顺从,像一只从没有想过反抗的兔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自己交到他的手里。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今早提出的要求严苛得近乎是在无理取闹,但他就是不愿叶甫逸再回到那个地方,被那么多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

他该把叶甫逸好好收藏起来,只被他一个人看着,完完全全地属于他才好。

“过来。”

他朝叶甫逸招了招手,人就听话地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自觉弯曲起膝盖跪在他的身侧。

凌昔璟垂眸看着叶甫逸脸上的顺服和淡然。

“三十二分钟。”他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放在桌上,掌心覆上叶甫逸的脸颊,将他低垂的侧脸托起。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给了叶甫逸一个辩解的机会——其实也没有过多解释的必要,外面那么沉的天色,狂风作响,他自己也不久前才从市里回来,知道路上堵得有多厉害。

叶甫逸顺着凌昔璟手中的力气抬起头来,即使半仰着头,他依然微微垂着眼,目光定格在凌昔璟眼眸之下一些的位置,没有与他对视。

标准的臣服姿态,像有社会等级的动物,在高位者的注视下,本能地放低视线以表服从。

“没有,是我迟到了,请主人责罚。”

他这样回答,语气平静,没有一点委屈、恐惧、或是讨好。

凌昔璟给了他台阶,他明明可以借着话头解释天气不好,路上堵了车,甚至撒着娇抱怨凌昔璟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解释的必要。归根到底他还是觉得,只要凌昔璟想罚他,他就必须承受,以至于他有没有犯错、犯了多大的错,都无关紧要。

他就是这样自轻自贱,就算他今日是准时回来的也一样。任何时候,不需要缘由,只要主人想罚他,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全盘接受。

凌昔璟蹙眉看着面前羊羔一样听话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脸上的神态都是那么恭顺,可乌黑的眼眸里却依然冷漠疏离,像隔着一层磨砂的罩子,半分也不愿让自己看到他真实的内心,只是一言不发地跪在那里安静等着受罚。

是因为觉得就算解释了也一样会受罚,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吗?还是觉得他就是想罚他而故意找茬,所以没有多说的必要?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他。

他想要的是一个会思考、有情绪的人,心甘情愿地在他的面前臣服,全身心的信任他依赖他;而不是一个只知忍耐,没有半点独立人格的物品。

“叶甫逸,你还是不听话。”凌昔璟说,神色淡漠地看着叶甫逸。

“对不起主人,是我回来的迟了,请您……”

凌昔璟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因为这个。”凌昔璟注视着叶甫逸的双眼,看着里面一闪而过的疑惑。

“叶甫逸,我没有让你跪,也没有提起惩罚的事。”

“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说多余的话?”

听到凌昔璟的话,叶甫逸瞬间有些无措。但凌昔璟似乎很喜欢看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迷茫,慌乱,疑惑,或是不知所措——就好像玻璃罩子上裂开一条细细的纹路,让他得以由此窥见被隐藏保护起的真实内心。

“对不起,主人。”

“你只需要做我命令的事,不要自作主张,也不要替我做决定。”凌昔璟说。

“我现在会因为这件事罚你。至于迟到,在惩罚结束后,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解释,我就不会罚你。”

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风势渐起,密布的乌云在天空中迅速聚集和滚动,最后一遍通知着即将落下的倾盆大雨。

小宇站在别墅花园外的路口,焦急地查看手机上的打车软件。

天气不好,这里又太过偏僻,他反复提交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司机接单,眼看着马上就要下起雨来,他急得满头是汗。

“早知道让刚才的师傅等一下了!”他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手指还在一刻不停地刷新着页面,心中祈祷能有个愿意来接他的司机。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上下两排牙齿不安地咬住左手食指弯曲的关节——这是他焦虑不安时习惯性的动作,从小养成的习惯,到了现在也没人能给他纠正过来。

也许是目光一直落在手机上,直到耳边有声音响起,他才发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把手拿出来,别咬。”

小宇顺着声音抬头,他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是身材高挺,他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勉强与对方对视。

少年的五官带着些侵略性。鼻梁笔直高挺,嘴唇色泽饱满,厚薄适中,下颌骨的线条明显,却不算太过锋利,恰到好处的中和了五官中的攻击性,一双眼睛乌黑深邃,浓密的剑眉不悦地拧起,有些嫌弃地看着面前咬着指关节的小宇。

是很好看的长相,哪怕天天同叶甫逸生活在一起,小宇也不得不承认。

与叶甫逸如玉般温润和善的气质不同,眼前的人英气极了,虽然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可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锋芒毕露,皱眉看向小宇的目光极具压迫性,带着一点模糊的威严。

小宇愣了一下,似乎是忘了马上就要淋雨的处境,听话地将手放了下来。

少年这才稍微露出些满意的神情,目光自上而下迅速扫过面前的男孩,却在看到小宇衣服上的标志时,眼中露出一抹轻视的神色。

他认得那个图标,是whiteknight的标志。

wk给所有工作人员发放了员工服,一是为了方便客人寻求帮助,二来也是为了提醒店里不怀好意的客人,员工在被恶意骚扰时受到wk的保护。

whiteknight在少年的富二代朋友圈子里颇有名气,这标志他自然是见过的,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癖好他也略知一二,可看着眼前的男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倒是不知道凌昔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变态的兴趣。

把对小宇的嗤之以鼻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少年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哼声,鄙夷的眼神像是在看某种低贱的动物。

他自己没有接触过bds,但总听身边的花花公子们提起过。为了钱就能上赶着去给别人做狗的人,能高贵到哪去?

“你主人在家吗?”他问,换了更加轻蔑的语气。

“嗯?”

小宇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他疑惑地偏头,明亮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半晌才读懂了对方鄙夷的视线,立刻就涨红了脸用力摇头。

“我不是……”

没等他的话说完,少年已经抛下他径直向别墅大门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小宇皱了皱眉,撇撇嘴小声地嘟囔。

“没礼貌!”

他气呼呼地朝着离开的人影翻白眼,直到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才想起自己的处境,重新把手塞回嘴里,又拿起手机迅速刷新起来。

门铃响时,叶甫逸正跪在沙发前。

双眼被黑布覆住,更加衬托得他的皮肤洁白细腻。他的胸前夹着一对小巧精致的银质乳夹,色泽殷红的乳尖被夹子上的锯齿不留一丝缝隙地咬住。

两只乳夹间连接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凌昔璟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托着脑袋,只用手勾住银链轻轻扯了扯,便听到一声隐忍着的动听呻吟。

很轻的一声,猫儿撒娇一样从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软哑短促,带着些许媚意。

被柔软布料覆盖住的眼睛看不见神色,但就算隔着那层薄布,凌昔璟也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眼睫。

想要再听一次那好听的声音,凌昔璟拉着银链的手上加了几分力气,柔软敏感的乳尖被拉扯成不自然的长度,越发明显的痛意让叶甫逸本能地朝着凌昔璟的方向倾斜身体,缓解胸前的疼痛。

“跪好了。”

凌昔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手中的力度也没有减弱分毫。叶甫逸紧抿双唇,听话地跪直前倾的身子,乳尖被扯着传来更加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终是没有忍住闷哼出声。

“疼吗?”凌昔璟明知故问,但语气里明显是有些愉悦的。

叶甫逸很聪明,知道说什么样的话能让凌昔璟高兴,便轻咬着下唇乖乖承认,蒙着黑布的双眼微微仰起,声音轻软得像是在讨饶。

“主人……疼……”

凌昔璟脸上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至少比昨晚初见时有了些进步。

“能忍吗?”

“唔……可以的……主人。”

叶甫逸回答,他的声音颤抖,痛苦中杂着不少疼痛引起的情欲,由乳尖密布的神经传遍了大脑。

情欲的来源不只是被反复蹂躏充血的乳肉,他的后穴里还含着一枚跳蛋,尺寸不大,裹满润滑液强硬地塞进他的体内,在穴口留下一片晶莹的水渍。

跳蛋抵在他的敏感点上,开关却只被推开到最弱的一档,似有若无地振动着轻轻擦过那块软肉,不深不浅地撩拨着他的情欲。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比起隔靴搔痒的细碎触感,叶甫逸更习惯于强烈一些的刺激——比如疼痛或是窒息——直接的、铺天盖地的,一旦施加他的身体就能立刻得到反馈,以便所有神经都敏锐地做出反应。

他更喜欢那样剧烈的刺激,能够提醒他自己仍是个有情绪的人,能感觉到疼痛、恐惧和不安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近乎死亡的物品,任人取乐亵玩的工具。

可那枚跳蛋却不能让他如意,微弱的振动只浅浅剐蹭过他的敏感点便再没有了下文,给他一种朦朦胧胧不真切的实感。

但他仍记得这是一场惩罚,无论凌昔璟对他做什么他都必须承受。

于是他也只是听话地跪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双手被手铐束缚在身前,白皙的脸上尚未染上情潮,倒是一直轻轻咬住的唇瓣充血,逐渐透出花瓣般诱人的红色,配上覆住双眼的黑色绑带和胸前的银白乳夹,淫乱中又透出几分清冷禁欲的不协调感。

就像他一向给人的感觉,表面上乖巧顺从,待人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疏离。

凌昔璟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垂眼看着面前雕像般安静好看的人。

在他的标准里,叶甫逸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sub——即使他足够听话,耐受程度高又懂得克制。

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始终是对他缺少信任。

若是以往,凌昔璟是没有耐心花时间调教这样的人的——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成为do也是发泄情绪大于性上的欲望。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能忍,愿意信任他,且能够在他失手没能控制好分寸时及时阻止他的sub。

叶甫逸显然不是最佳的人选,他过于顺从,又太能忍耐,不知道自身的底线在哪里。

这很危险,尤其在他情绪失控收不住手的时候。

但为了叶甫逸,他愿意难得地耐心一次。

他承认自己是被那张漂亮的脸和叶甫逸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想要将这个人独自收藏起来,不再让给别人。

除此以外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以叶甫逸如今这样的性格,若是将来遇到了不好的主,难免会受到伤害。

占有欲的另一面是保护欲,看着叶甫逸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终究是有些心疼的。

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人,见到叶甫逸终于是不太舒服地轻轻拧起眉头,凌昔璟笑了一下。他总是能被叶甫逸这样无意识显露心绪的小动作取悦到,把玩着手中跳蛋的遥控器,他心情愉悦地俯下身来,正准备哄骗叶甫逸开口求他把跳蛋的振动调高一档。

门铃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凌昔璟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知道他这处住所的人没几个——陈阿姨上午刚来过,程旸从不会不请自来,那么剩下的人只有一个。

他皱着眉打开手机监控,不出意外地在屏幕上看到那张他最不愿见到的脸。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凌彻渊。

他们的父亲今年五十多岁了,在外总爱做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对人十足的绅士派头。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读过几本书。年幼时家中穷得揭不开锅,他早早地就混上社会,过了几年食不果腹的苦日子,最后靠着炒房一夜暴富。

越是这样的人,有钱后就会越在意自身的外表和人们对他的评价,凌父自然也是如此。耻于同行们对他暴发户的嘲讽,他格外注重仪表,经常打扮得平头整脸,混迹于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用些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词,发表些故作高深的演讲。

人总是愿意狂热地去追求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凌父的目标很明确——他是个粗人,自己没有文化,却执着于娶一位腹有诗书的妻子。

凌昔璟的亲生母亲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国内最大图书出版商的董事,在长辈的熏陶下,她自幼读书,只站在那里不用开口,就能让人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书卷气。

除去家族的光辉,她自身也是有所成就的翻译家,精通许多语言,编译过不少国外着作,温柔儒雅,谈吐间眉眼总闪烁着女性独特的智慧光芒。

凌昔璟至今仍想不通,这样优秀得像天上星星的母亲究竟是被父亲的哪点吸引,才答应了他的追求。

即便婚前伪装得再完美,结婚之后凌父很快原形毕露,改不了花心的本性,背着凌母处处留情,甚至还在凌昔璟四岁那年抱回来一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骗凌昔璟母亲说这是他某个病死了的穷亲戚的遗腹子,孩子生下来没人照顾,他只好抱来养着。

凌母心思单纯善良,看那婴儿哭得实在可怜,竟也没多问就信了他这番荒唐的话,把那孩子当亲儿子养在身边,直到孩子长到四岁,亲生母亲上门闹事,她才知道这孩子根本就是凌父在外面的私生子。

那女人是个妓女,长相颇为明艳动人,有段时间简直是把凌父的魂儿都勾了去。听说凌父有钱,意外怀孕后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偷偷生下孩子以此要挟,狠狠讹了凌父一笔。

凌父给了封口费,带走了孩子,谁知那女人没几年就把钱花了个精光,以孩子作为要挟回头继续敲诈凌父,凌父不愿,两人起了争执,那女人便闹到了家里。

凌母气得抛下八岁的凌昔璟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那个孩子最终也被妓女带走了。

这件事才过了不到一年,凌父就娶了新的女人,对方也是个精明的地产商,虽不及他家有钱,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他们结婚的时候凌彻渊已经三岁了,显然是在与凌母离婚前就已经生下了的。

相比于凌母的单纯善良,那个女人倒是城府颇深,结婚前便与凌父约法三章,对凌父在外拈花惹草的事一概不管,一同出席宴会时也挽着凌父的手,做出一副恩爱眷侣的模样。

条件只有一个,将来让她的儿子继承凌家的财产。

对于继母的那点心思,凌昔璟明白却毫不在意。受亲生母亲的熏陶,他从小读书,对生意上的阿谀奉承毫无兴趣,就连填报专业,也不顾父亲要求他学习管理的命令,固执地同母亲一样选择了英语。

反正凌彻渊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他懒得去争这份家产,更犯不上将来还要给弟弟打工。

好在继母对凌昔璟不算太差,虽然懒得花心思多管,至少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但相比于他的自在散漫,凌彻渊却是从小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

凌彻渊的母亲对这个亲生儿子颇为严厉,让他学这学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染上半分他们父亲的风流气质,性格反倒是越来越高傲,与人交谈时也总有意无意地透出几分目中无人。

凌彻渊今年尚不满十八岁,刚高考完,上的自然是a市最好的大学,如父亲要求的那般选择了工商管理。

凌昔璟虽看不惯这个弟弟,但说到底两人是没什么直接冲突的,尤其是在他选择文学方向,明确表示放弃家产之后,同凌彻渊更是没有任何利益矛盾。

可凌彻渊的母亲却总是堤防着他,背后将他的财产动向调查的一清二楚,其中也包括这处房产——哪怕这是凌昔璟的亲生母亲给他的礼物,和凌家毫无关系。

毕竟是在一个家中长大的,凌昔璟倒也算不上讨厌凌彻渊,若是在平时,就算凌彻渊这样不请自来,他也会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门来。

可今日,他的心思都在叶甫逸身上。

“什么事?”

凌昔璟不耐烦极了,将叶甫逸胸前细长的银链勾在手指尖把玩,直到听到身下人口中忍不住地细碎呜咽,心情才稍好了些。

“让我进去。”

“有事就在这说。”

话音还没落下,屋外便雷声大作,雨点落下了几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开门!”

凌彻渊所在的门口只有一点勉强可以挡雨的屋檐,可狂风吹着倾盆的大雨早就没了方向,接连落下的雨点倾斜着打湿了他的后背。

“凌昔璟!哥!”

大门被拍得哐哐作响,凌昔璟不耐地皱起眉头。

“等着。”

放下手机,他的目光扫过仍规规矩矩跪在他面前的叶甫逸,冒着火的眸色便也跟着温柔了几分。

像是没有听见凌昔璟和门外的对话,叶甫逸依然乖乖地跪着,眼前覆着黑布,双手被银白手铐束缚在一起,胸前的乳夹在灯光下泛起金属的色泽。

对于即将被陌生人看见他赤裸的身体和羞耻的姿态,他仿佛毫不在意,平静的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和躲闪。

明显是被叶甫逸的听话和温顺取悦到了,凌昔璟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上来。”

视觉被剥夺,叶甫逸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判断声音来源的方向,他刚刚探起身子,就被一双温暖的手环住腰,轻轻地抱了起来。

仍保持着跪姿的膝盖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乳尖被拉扯着传来剧烈的痛意,后穴里的跳蛋也不知何时被调到了最高的档位,频率极高地抵在敏感点上疯狂地刺激着。

颤抖着难以跪稳身子,叶甫逸被胸前的乳链拽着,失去平衡栽倒在凌昔璟怀里。

“主人……”

他整个人都在抖,连带着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

凌昔璟心情显然是好了不少,他抬手轻柔地替叶甫逸将散乱在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乖,别出声。”

叶甫逸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双眼虽被遮蔽着,却依然像只还没有睁眼的小兽似的,无力地凭直觉朝凌昔璟声音的方向侧过脸去。

“是,主人。”

凌昔璟露出满意的笑容,搂着叶甫逸的肩膀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从一旁的桌上拿起口球。

“把嘴张开。”

叶甫逸听话地分开紧抿着的唇瓣,乖乖地由着凌昔璟将口球塞进他的嘴里,橡胶的质感填满了整个口腔,他不得不将嘴张开到最大以完全含住口中的小球,柔软的舌头紧紧地贴着下颌,透过口球上的孔洞呼出的气息带着一阵细碎的颤抖。

指腹摩挲着水润殷红的双唇,软嫩的触感像是初绽的花朵,凌昔璟低声地在他耳边提醒。

“记得呼吸。”

叶甫逸被束缚着乖巧地点头,凌昔璟满意地摸摸他的头顶。

“如果你能忍住不高潮,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发不出声音,叶甫逸只得再次听话地点点头,听到凌昔璟渐远的脚步声,他在心里悄悄地笑了一下。

凌昔璟方才对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哄孩子。

奖励吗?

他做这些是为了让凌昔璟满意,从没想过要什么奖励。

可心里还是不免偷偷地有些期待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会因为他表现好而给他奖励。

赤裸的皮肤下是皮革柔软的触感,叶甫逸侧身躺在沙发上,半人高的靠背完美地遮挡住他的身体。除非对方绕过沙发走进客厅来看,否则绝不会发现有人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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