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垚(二)(2 / 2)
赛佳儿的手紧了紧。
“您不用亲自来的,交给我就可以。”
“张佬那边的人也该收个尾了。”
“我知。”
“官爷,官爷,求求你放了我吧,那件事情我没有参与,我是被带过去的!”
静了片刻后,门终于被用力踹开。
男人顺势倒地。
而那条缝终于敞开。
赛佳儿看到了那人的侧脸,瘦削的轮廓,隐约可见高挺的鼻梁,和与这间屋子截然不同的矜贵气质。
依旧带着男士帽,只不过换了顶,偏西洋的风格。
手中撑着拐杖,似是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他转头。
帽檐下的墨镜,里面的眼色最让人捉摸不透。
围着一圈的男人看见刚出浴的美人,一个个燥热得很,咽着口水,却又不自觉地打量。
即使裹着浴巾,也能知晓里面该是怎样的窈窕聘婷。
光是裸露的香肩、锁骨和那一小截白皙的小腿,都让人浮想联翩。
门一开,一室的香气也渡了出来。
闻盛小声在那人耳边说一句,他面向她,淡然而笑:“赛小姐,又见面了。”
赛佳儿在一屋子男人的注视下走出去,跨过倒地的男人。
“没想到官爷来得如此快。”赛佳儿的发还滴着水。
这话的言外之意只有两人听得懂。
那人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温文尔雅。
究竟是正人君子还是伪君子?
赛佳儿心底没答案。
“闻盛。”那人唤,声音恢复之前的冷淡,光是那气质就让人畏惧。
“带出去。”
说完,便清走了屋内的人。
只留他们两人。
“我换身衣服。”
她知道门外和屋内不再有人,也知道他盲。
她进了房间,没关门。
房门大敞着,对着客厅,对着那人。
她褪下浴巾,整个人赤裸裸、湿漉漉。
随后不紧不徐地用脚挑开衣柜,双腿半张,又刚好被柜门挡住。
挑了件蕾丝文胸,她背对着门外,动作极缓地扣上,又轻轻地挑着肩带,将浑圆向上颠了颠,侧着头,发丝落,挺着脖颈,修长白皙。
像是只等待君子青睐的白天鹅。
她弯下身,伸长了腿,套上内裤。
门外始终没有动静。
换好衣服后她出来。
那人面上丝毫不变。
“阿叔,我换好了。”
她称呼变得也快。
“不叫官爷了?”
“爷不好听,我看了你的名片,你应该是叫官tu吧。”
那人失笑。
唇向上扬,看向她。
知道他盲,但又不能忽略那灼热的视线。
只听他道一声:“是垚(y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