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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身形微顿,随即淡然一笑:“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她再度倒酒,为云谨续盏:“王爷应该还记得今年的花灯节吧?皎月曾有幸在花灯节上得见王爷玉颜,自此倾心,隻觉一眼即是万年……”
“本王…曾去过花灯节么?”云谨眼中极快地闪过狡黠的光,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自问道。
皎月心头一紧:素闻谨王体弱多病,难道,此等热闹节日谨王却也没有出门吗?
皎月其实并没有在花灯节上见过云谨,她说这话只是想赌上一赌。
若是就此被拆穿了,恐怕难以交代。
“嗯,确实去过。”云谨眼含笑意,不知不觉间又喝下了一盏酒。
皎月刚刚悬起的心又重新落下,脸上带着明媚笑意:“当日王爷颇受姑娘们的青睐,皎月隻好远远地望着而没敢上前,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与王爷独处的机会,当真有幸。”
云谨看着眼前场景开始变得模糊,微微皱着眉想要起身,却被一道轻柔的力道阻止。
在她意识的最后一刻,耳边传来的是皎月分辨不出情绪的轻语:“王爷,你醉了。”
云谨多年来因病的缘故也常与各类药材打交道,对那酒中异样早有察觉。
只是寻常的迷/药,对她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她愿意陪对方将计就计,不过是想知道对方到底意欲何为。
皎月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去将云谨扶到了自己的榻上。
云谨闭着眼感知皎月先是为自己脱下了外袍,随后又将手缓缓地向自己的衣带,心中立刻起了些警觉。
就在云谨准备停止配合,製止对方的行为时,皎月却突然自行停住了手。
“王爷,得罪了。”皎月有些痛苦道,“但皎月真的是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了……”
她似是流了眼泪,随后小心地躺在了云谨的旁边。
云谨闭着眼,没有任何动作,隻心中纳罕皎月到底是有何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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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谨闭目养神,却是一夜未睡。
身边人也是一样,两人皆各怀心事地同卧一榻,离着半臂的距离。
终于熬到天明后,云谨便装着初醒模样自榻上起身,自然看到了身边隻着里衣的女子。
皎月睁开眼睛,向地下散乱的衣衫望了望,脸上羞涩:“昨夜之事,皎月皆是自愿。”
云谨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姑娘自然是自愿,连本王的簪子都没舍得顺便帮忙摘下。
“还是没有找到王爷吗?”秦盏洛坐在厅前饮茶,眸中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