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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是怎样的心事,会令她夜夜难寐?
甚至于云谨几次夜半惊醒,秦盏洛均有察觉,好几次她都在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起身安抚对方的想法。
但现在还不到时候。
云谨受补多年仍旧身子虚弱,想必也与这有着不小的关系。
秦盏洛想替云谨打开心结,可云谨总是避而不答,让她难免有些无从下手。
云谨常年服药,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些淡淡的药草香气,很是好闻。
秦盏洛想了一想,自去取出上次配製使用剩余的香丸。
娴熟地将炭敲成细块烧透,放入香炉中。
之后又勾了些旁边燃尽的灰,将新炭重新埋好。
对方做这些时实在优雅闲适,以至于云谨有些出神地跟随着她的动作望了许久。
待秦盏洛一切处理妥当后,自香炉内便缓缓地飘出了冷香,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室内。
这味道,并不难闻。
“香製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人所使用。不管制作简单也好,复杂也罢,只要能发挥效用便是体现了自身价值。”秦盏洛神情淡淡地说着,语气却不容反驳,“明日起寝内还是继续燃安神香吧,本宫仍会亲自为王爷调製。”
秦盏洛以前调製的熏香,对云谨助眠的效果不错。
只是后来似乎被她知晓了调製过程的繁琐,怎么也不肯再用。
那香虽然製起来麻烦,但胜在能让人远离噩梦缠绕。
药中必藏三分毒。
权衡之下,秦盏洛自然不愿云谨受苦。
秦盏洛态度果决,云谨自然不好辩驳,只能淡笑处之:“有劳王妃。时候不早了,王妃早点歇息吧……”
秦盏洛抱肘望着云谨,先是不肯说话,后却无端地笑了笑,眼中显露出一丝狡黠的光。
见她如此神情,云谨心中一下子警觉起来。
“王爷今晚…可还会走错睡到本宫的榻上来?”秦盏洛故意说得暧昧,眼神意有所指地向着云谨的衣带处稍作停留,“长夜漫漫,其实本宫并不介意榻上多一人安眠。”
“昨夜本王并非有意……”
“可不知王爷还记不记得,你曾抱了本宫?”
云谨假装没有听到,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地解释:“本王那时实在过于疲累,一时不察走错了榻……”
“可王爷抱了本宫。”秦盏洛说这话时声音淡淡,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情绪。
只是有些执着地重复了一遍。
“……”云谨愣在原地,总疑心自己的耳根在隐隐发烫,“本王……”
秦盏洛轻笑一声:“本宫逗王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