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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抱起妇人的尸身,一步一哭,口中唤着师妹,禁卫军听得发笑。
承桑意头晕目眩,低头瞧见脚下隐着一隻白狐……
白狐身上带着血迹,低头舔舐砖头上的血,似乎伤得不轻。
承桑意未经思索就将划破的指尖递到白狐的口中,白狐慢慢地伸出舌头,汲取帝王的鲜血。
六十九
突然出现的白狐让禁卫军提高警惕, 不想,女帝却一改常色地抱起白狐。
白狐晕乎乎地被抱离地面,眼睛一闭, 就晕了过去。承桑意注意到她的变化, 低眸喊道:“将钦天监找回来。”
钦天监刚走出长巷就被禁卫军拖了回来, 尸体也被迫放在巷口。
“陛下……”钦天监再度抹了抹眼泪,弯腰同女帝行礼。
女帝唇角微动:“她好像伤了。”
“臣不会治……”钦天监犯难了, 他只会占卜,什么时候会给阿猫阿狗治病了。
承桑意无可奈何,嫌弃一句:“你比起你师妹,可差远了。”
提及师妹, 钦天监憋回去的眼泪又涌出,承桑意抱着白狐,越过他, 直接翻身上马走了。
钦天监哭了几滴眼泪,弯腰抱起师妹的尸身,“师妹啊, 你不听师兄的话, 这下好了, 命都没了、师门中唯独你天赋异禀,师父指望你继承衣钵呢、师妹啊、师妹啊。”
明月高悬,正月的夜里冷意袭人,枝头上的树叶刮得呼呼作响。
院正被女帝拉入寝殿, 龙床上躺着一隻白狐,身上盖着被子。
“陛下何时喜欢养白狐了?”院正被女帝拉至龙床前, 仔细端详床榻上的小小白狐,“臣只会给人治病, 白、白狐,不行。有外伤吗?”
“外伤,并无外伤。”承桑意否认,白狐浑身雪白,皮肤无暇,除了几滴血迹,并无伤害处。
偏偏就是不醒,多半是内伤。
院正连连摇首,“臣不敢治。宫里有兽医,您试试?”
“滚。”承桑意冷了脸色,转身遮住院正的视线,面露不愉,看了女官一眼,女官便走上前将请院正离开。
院正被莫名骂了一句,侧身又看了床上白狐一眼,说道:“陛下,真的,太医院都不擅长。”
“院正、院正,您回吧。”女官上前拉着院正,“您回去吧、陛下不高兴。”
院正被匆匆找来,生拉硬拽拖出寝殿。
殿内明灯通明,龙床的白狐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承桑意也拿不准。
她坐在榻沿,揪揪白狐小肚子,“你想不想吃肉,兔子肉?”
没反应,眼睛依旧闭着。
承桑意有揉揉脑袋:“长明,出烤肉吗?羊肉兔肉都可以,老虎肉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