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学长的邂逅(1 / 2)
「喂!红发妹!你的午餐每次看起来都这么高级,不分享给同学的话,也太小气了吧!」一个辫着辨子的女生一脸傲慢的带着几个女生围上来,大摇大摆双手抱胸,一脚翘在她椅子上大声说。
「那……留一点给我……」松擎强忍着恐惧和愤怒,抬头望着她,稍微把餐盒往前推了推,小声说。
「大声一点!我听不到!」辫子女翘在她椅子上的脚踩了踩她的裙子说。
「就……分给你们……」松擎颤抖的努力大声一点,心里怒惧交加,只求这次的退让也能让这群疯婆子早早离开。
「分同学吃点东西,这种态度,也太没诚意了吧?那乾脆都倒掉好了啊!」辫子女说完,另一个女生抓起饭盒,全部倒进垃圾桶!
「不要!」
松擎站起来,却被辫子女一把用力扯住马尾:「想吃干嘛不说!倒掉了才要!」
「走开……很痛!」松擎一手试图把她手里自己的马尾扯回来,辨子女却大声说:「哎呀你这样我手也很痛欸!不如这样,这段就剪掉好了!」
看着辫子女拿起旁边的剪刀,松擎直觉反应慌张的推了她一把,剪刀正巧在辨子女下巴划了一个口子!
「你想谋杀我是不是!把她架好!」两个女生一左一右按住她肩膀,辨子女啪啪往她脸上就是两巴掌,她拼命蹬腿挣扎,气得眼眶泛泪,眼睁睁看着对方拿起剪刀准备往她脸上划下去——
「你们干什么!」一个声音沉声喝道,辨子女猛一回头看谁抓着她手腕!
离天迅速瞥过松擎红肿的脸颊,又扫过辫子女和其他跟班,拧紧眉:「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格拉朗老是要收像你们这些家里钱多到发臭但一点脑子都没有的垃圾!」
「你干什么!不准侮辱我家人!我爹是谁你知道吗!我要跟我爹说隔壁班学长欺负我!放开我!再不放手我要叫了!」
辫子女瞪着他大力试着甩开,但离天的手似乎越握越紧,好像要把她手腕折断似的!
「你爹谁呀?有本事你自己赚啊!自卑感是有多重啊?」
离天不耐烦的送了一个狠狠不屑的眼神大声讽刺道:
「吃饱没事干到处霸凌同学,不如多读点书,成绩烂成这样你爹不丢脸吗?只知道把胭脂往脸上涂,重点是你人长得已经够丑了,涂上去更丑欸!不要在校园里妨碍风化你懂不懂?我是可怜你才好心告诉你!」
辫子女气得眼眶爆泪,而离天抓着她的手腕,毫不客气往旁边就是大力一甩,那群跟班同时惊叫起来,眼看辫子女一屁股被重重摔到旁边的空椅上,痛得她哇哇直叫!
松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解决完带头兇手的学长脚根一转回身,双手插口袋,抬脚砰一声踩上桌子,霸气冲天喝道:
「欸!你们这几个没脑只会附和的三八!怎么还不滚?不相信我会打女人是不是!」
几个女生见学长比她们高出快两个头,小马尾吊耳环,衣襟外开,琥珀色眼神射着全然不耐烦的兇光,一副完全不好惹的样,便俗辣的赶紧放开松擎撤了。
这时,辫子女拿着剪刀怒喝一声爆衝过来!离天眼疾手快闪了过去然后往她脸上就是狠狠一掌,掉落的剪刀就这么砸到松擎的膝盖,瞬间一汪血喷出来!
松擎立刻痛得流出眼泪,呲牙咧嘴摀着血涌如泉的膝盖从桌上跌到地上。
离天火速抄起剪刀,向站在一旁的苍远使了个眼色,苍远便扯住准备逃出教室的辫子女的辫子,接着离天拉开剪刀凭空一剪,她头顶中间彷彿被剃刀剃过去似的,光秃秃的一大条直到后脑勺!
苍远这才放开爆哭的辫子女让她夺门而出。
离天扔了剪刀回身蹲下来,先用法术止住膝盖上的血。
一串串的眼泪从眼里狂奔而出,模糊的视线里,一隻手轻轻覆着自己流着血的膝盖,一股热而有力的感觉开始从他的手送进伤口里。
「你有手帕吗?」离天一手覆着她膝盖,看着还在掉眼泪的松擎问。
「没……没有。」她抬起双手抹掉眼泪,呜咽答道。
自己现在一定很丑很狼狈,哭得跟小孩子一样……每次都这样,因为我好讲话就欺负我!什么烂东西!都滚回家不要来学校啦!
要不是这个不认识的好心学长,自己可能会被那些坏蛋欺负更惨——
她努力让自己心跳慢下来,眼泪别再掉,可是不知道怎么搞得,痛还是怕,还是抽抽噎噎个不停。
血很快止住了,他看了看她又红又肿还掛满泪的脸、乱七八糟的头发、被血弄脏的裙子、小腿跟袜子,一手拈过剪刀,从自己制服衣摆上剪了一大条布下来,柔声问:
「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松……松擎。」
「下次遇到这种白痴,不用客气直接扁回去,知道吗?这种人都欺善怕恶。」
松擎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吸着鼻子,看着学长把她的膝盖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点点头。
苍远已经去垃圾桶把她的脏掉的空饭盒洗好,放进她书包里。
包扎好后,离天一手穿过她两条腿,一手环过她的肩,把她从地板抱上椅子坐好,让她吓得瞬间忘了自己还在抽泣。
「你刚都没吃吧?」离天轻轻解开她歪一边的发圈,用手指梳顺后,重新捏起头发,绑起来。
她感受着他的手指轻柔的勒过自己的头发,那少一截的制服在她面前,随着他绑头发的动作上下起伏。
「没有。」她突然感到有些羞赧,刚刚被触碰过的肩膀和大腿好像痒痒的。
离天两手插进口袋捞了捞,然后转头问:「欸苍远,你身上还有钱吗?」
「钱你个头啦!你忘了上次跟你超过门禁时间才回宿舍被记红标吗?我爹收到通知书差点没气死!说我这个月都没有零用钱!」
苍远银灰色的眼睛爆出一汪水来,哭丧着脸的说。
「对齁,差点忘了你这个月的钱都算我的。算了,那洋绣给我的捲饼给学妹好了。学妹,我放进你书包哦!」
「谢……谢谢……」
松擎看着学长从自己书包里掏出餐盒放进自己包里,心里涌起一阵委屈后的暖流。
「等一下要考什么?」离天把她的书包扣紧边问苍远。
「天文计算和占星术,还有妖界歷史跟模拟实咒,大哥你有在记考试时间吗!再不走要迟到啦!」
「从来没在记,反正都是一些睁眼坐着写完就能考满分的东西,乱写一通也有八九十,考试就是给考生睡觉用的,所以我一直搞不懂大家都在紧张什么。」
说完,转头问坐在椅子上的松擎:
「欸学妹,你待会有要考试吗?」
「没……没有……」
离天抓起她的书包,连带自己的包,一手一个拋给还在翻他白眼的苍远,然后背对她半蹲说:
「上来吧!我揹你去九楼的医护所,我们刚好要去同层楼,隔壁走廊的教室考试。」
松擎眨眨眼,只迟疑了半秒,便笨拙的攀到他背上,两隻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大腿。
「抓好哦!」
「嗯。」
于是三人出了教室,沿着走廊狂奔到底后,一股作气快步上楼!
第一次,离男生这么近——
学长的肩膀和背,好厚、好宽——
她两手紧张地抓着他宽厚的肩膀,那措褐色马尾搔着她的脸,红色的耳坠剧烈晃动,隔着衣服贴着他厚实暖热微湿的背,还有一种从来没闻过,淡淡的香水味,或是说,花香味,好像是走廊外面那池莲花的味道。
隔着衣服,她感觉自己心跳碰碰碰地,跳得从来没这么快过。
她突然觉膝盖好像没那么痛了。
快步爬到七楼时,学长的速度慢下来,气喘嘘嘘,一旁背着三个书包的苍远也是大口大口喘气。
「靠北,安平每次都选在九楼的教室考试是啥晓。」离天爬上八楼忍不住骂道。
「啊就是希望我们准时提前到啊!而且这层楼的楼梯还是全院最陡的耶!」苍远拉紧松擎特重的书包回,一手扶着栏杆说。
「抱歉……」松擎下巴挨着他的后颈,万分抱歉的小声道。
「哦没事啦!就算没有你,我们平常也是惯性迟到。」离天说。
「痾你还好意思讲!」苍远又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