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苦之城(1 / 2)
台阶环绕的底部中央是件金属雕塑,被枯叶和碎石覆盖。
一部翻开的书,搭在水泥底座上。
庭萱靠近打量了会儿,发现底座并非固定——有人把雕塑刻意摆在这里。
进来一段时间后,眼睛才适应钟楼内的黑暗。庭萱熄了手机灯光,靠着楼梯上行。
或许是错觉,嵌在墙壁里的石阶有些向边缘倾斜,中间又被磨得下凹,她只能虚扶着墙。
走了两圈,又往下瞧一眼。离了几米的书页正好冲向这面,她方才挥开一下表面杂物,现在离远了才大致看清内容。
材质是h铜,刻痕粗糙,还没经过抛光。这倒合理,水泥底座上也没留有签名。
页面没有刻字,只是潦草g了几笔线条,像是两个漂浮在空中的人形灵魂相拥。
雕塑还留在废弃教堂底面,映着微弱的光。
庭萱收回心绪,又往墙边挪了一点。
钟楼不高,但步行到顶仍颇费了番气力。
上面的结构并非如她之前所想,只是个几平米见方的平台,连着间被木门锁住的房间。在大堂望见的橘h灯光,大概从房间内透出。
另一段墙上有扇小窗——或者叫方形墙洞更合适,踮脚往外望了眼,正好是来时路过的阅兵场。
庭萱立在门口,只用手背轻轻敲击两下,未上锁的木门就“吱呀”一声自己转开了。
房间不大,除了左面是一米多高的窗台,其余三面都封闭。
没太多家具和装饰,正中有张黑se长桌,上面叠了几个木箱,旁边散开一堆泛h文件。
沈念正立在桌前,侧对庭萱,检视一簿翻启的手记。
桌上没有光源,只有后面石墙上的昏h壁灯给屋内打上层光辉。
庭萱没来及想沈念什么时候换了袭曳地长裙——分明不是昨天她感知到的那件。
狭小的空间透出诡谲的虚幻质感,而此刻nv人侧颜露出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庭萱走到她身旁,拿起夹在纸页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只有一个nv人,背景是现在所处的钟楼。
腰被人环住。
“起这么早?”
滚到喉咙的问句又止住了,庭萱本来想问引她来这里做甚么,沈念倒熟络得仿佛无事发生,让人心梗。
她没回答,抖开腰间的手。
沈念笑了声,“jennifer说你没生气。”
庭萱转过身,对上她浅茶se的眼睛,“jennifer?”
准备兴师问罪的模样,沈念没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看到小巧的五官皱成一团,“凑巧认识……近两年经常来这儿。”
又捏住庭萱手里的照片。
“看到后面的字了吗?”
是张黑白旧照,边角有磨损,正面褪se不少,纸张也开始泛h。
背后有行模糊的钢笔小字,落款年份是1974——
wewerealone,andwespeothg[1]
沈念把照片放回手册里,手指点过桌上的文本、照片和木箱。
“上世纪时,这里是座普通圣公会教堂,定期举行礼拜、祈祷和冥想。后来,在四十年代末,遭遇了火灾。”
她挑开一个木箱盖子,让庭萱看到里面的剪报。
“邮报记载了这场大火:发生在凌晨,起因未知,没有人员伤亡。但离奇的是,在大火后,nvx唱诗班的风琴师就此失踪。”
“教会规模不大,没能募集够重建资金,就这样废弃了几十年。直到两年前,有城市探险团队在顶楼墙边发现一处暗格,打开后是大量未受损的书信和照片。”
沈念说到此顿住。
“后来xx大学承接了档案整理和建筑修缮的工作。”
庭萱还在打量桌上的资料,有不少书信、手记和照片。
“看起来还在进行?”
“数字化建档和资料b对已经完成,收尾有两部分,一是文本和照片出版,二是重新向公众开放塔楼。”
沈念拥着她,带到窗台边上,“这里不会再恢复为教堂。底下是展厅,艺术与设计系负责这里的布置。”
“下面那本书……”
“是试验品。”
身后的人又想咬耳朵,庭萱偏头躲开她,回头瞪了一眼。
“不好奇为什么让你来吗?”
“做导游?”
话出口前绕了三转,庭萱差点把“你是不是想和我在这里做”问出口,即使之前沈念神se认真得像毫无旖旎心思,刚才耳边的热气还是让她决定避开敏感话题。
她们现在站得很高,在肃穆的教堂顶部。庭萱不清楚沈念的心思,但对她而言,在圣洁的地方反而更容易滋生杂念。
意外地,沈念只轻轻“嗯”了一声。
“在搜集同期新闻时,我们注意到了另一起人员失踪事件,两者见报日期差了几天。是当地一位富商的妻子,住处离这里不远,有定期来教堂做礼拜的习惯。”
庭萱想起刚才照片里戴着白se礼帽的nv士。
接下来,沈念的话放轻了。
“几十年后,人们才发现,这位nv士和那位风琴师互赠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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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曲?地狱篇?但丁着
期末太忙了!不出意外接下来一周是没有了,十号十一号两个考试,毁灭吧。
以及本文没有大纲,我也不打算拟大纲,所以决定每章剧情和文风的变量只有我当天的jg神状态……。懒得查资料,如果有事实和逻辑谬误,烦请指出。
这算什么?
像你知道的,网线另一端的人上一秒还在聊茨威格加缪阿l特,后一秒说看看0照。
毫无预兆,呼x1一样自然——沈念0出条宽约三指的黑se蕾丝系带,横在庭萱面前b对了一番,满意点点头。然后捏着两端,环住眼前纤细的脖颈向后扯,拉得庭萱不住后仰。
喉骨上的压迫感让人x腔发堵。这套连招称得上趁火打劫。
过了几秒,庭萱才反应过来。
“在工作场所偷情让你很爽?”
整理丝带的动作不紧不慢,沈念耐心捞出庭萱脑后长发,听完点点头:“之前没想到这层。”
说完又拍拍庭萱的脸,手滑到下巴挠了挠,“腰再弯一点,长度不太够。”
环抱着人始终不好动作,等沈念磨磨蹭蹭把丝带系好在身后栏杆上,庭萱腰已经快酸得支撑不住了。上身弯得快与地面平行,睁眼又是饰有交错彩绘玻璃的穹顶,四周是圈天使雕塑,让人恍惚觉得在被众神打量。
沈念刚解开最后一颗衣扣,见庭萱怔着不说话,又伏过去,“不开心?”
美人脸遮住视线里的叙事浮雕,庭萱别开眼,盯住房间一角的壁灯,“不开心你会停下吗?”
“不会,但会努力让你兴奋起来。”
原本没指望,也不想让她停下,直到紧贴大腿的k袋开始震动,然后安静被铃声打破。
在庭萱想起似乎刚才来时才和祝瓷约了通话前,沈念已经先行一步0出手机,提到眼前。
看着屏幕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姐姐。”
“要接?”
屏幕被转过来,庭萱同她对视了几秒。
“亲姐姐,别那么幼稚行吗?”
电子音乐的好处就是绝对稳定和持续,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像对面正耐心静候的样子。
沈念晃了晃手机,心平气和地接话:“反正都被嫌弃了。”
当着庭萱面摁了接听,又在视频讯号联通之前,把手机扣在旁边她触不到的位置。
先传来阵电流杂音,过会儿才是祝瓷试探的问话,“小萱?”
沈念手从庭萱x衣底侧探进去,把这层束缚往上推,又在一边rufang快要暴露在空气中前,用手拢住;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免得人挣扎得太厉害以致摔倒,还不忘凑到她耳侧,学着那位被过分紧张的亲姐姐的语气,柔柔哼了声,“喔,小萱。”
热气吐进颈窝,庭萱腰间肌r0u一紧,又感到沈念手掌在后面打着圈,耳边是难掩笑意的虚假安慰,“放轻松,亲姐姐问你话呢。”
庭萱做完两个深呼x1,不自觉拉扯到了颈间系带,感到喉咙有些发痒,只能努力咽下问候,对着欧亚大陆那端的人不轻不重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