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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习武,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保一个孩子没什么做不到的。虽然冒险,但值得!
利妈妈见太子妃闭目沉思,替她掖了掖被角就出去了。
画戟在廊下煎药,一股子清苦的药味弥漫开来,利妈妈让她眼不错地盯着,自己也去膳房,预备给太子妃做点闽南家乡菜开开胃口,顺道再要点糯米来,给太子妃提前酿好月子期间该用的米酒才是。
胤礽这头离开了正殿后,越发觉着有些不对劲。
太子妃已怀孕三个月,粗略估计的话,岂不就是明年正月里头要生产?不就正好在年节前后?
他头脑里好似电闪雷鸣一般,与梦境中一些说不通的地方相互印照起来,好似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为何他梦中有两个相邻的院子,太医为何从另一个院子里过来,为何他那时不在阿婉身边,只怕是因为那天生产的人不止阿婉一个!这样计较起来的话,阿婉如今说不定也有了身孕!
胤礽猛然刹住脚,回头对何保忠吼了一句:“快!去把阙院正追回来!”
胭脂
后罩院中, 杨柳秋千微漾,满园深浅花色。
趁着天气好,程婉蕴拿了把小凳子, 悠哉悠哉地坐在一面蔷薇花中修剪花枝, 春天的花真的很神奇,仿佛一夜之间被风“呼”的一吹就开了,浓烈地攀上宫墙, 垂下团锦般的花枝。
“下棋要先认清楚棋盘方位……”
弘晳和弘暄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边,弘暄在教他下棋,说得头头是道, 弘晳听得亮晶晶闪着崇拜的狗狗眼:“大哥,你真厉害。”
弘暄在弘晳的彩虹屁中逐渐迷失,脸红红地讲得更起劲了,添银也站在一旁微微笑。
额林珠和她新来的两个宫女桂竹、菖蒲坐在廊下的微风里,摆了一地的竹篾竹条,还有刚画好的绢纸蝴蝶, 笔墨淋漓未干,用镇纸压着晾晒, 等着纸鸢的骨绑好了, 就能趁着今儿吹个不停的东风, 放起纸鸢来了。
小太监们拿着扫帚沙沙地扫着院子里的尘埃和落叶,就像每一个她在宫里普通至极的平常日子一般,半日就消磨过去了。
直到太子爷忽然领着个太医进来了, 程婉蕴坐在花丛里疑惑地探出头。
“阿婉。”胤礽止了脚步, 对她招招手, “进来屋子里。”
“怎么了?”程婉蕴起来洗了手,松了袖子, 瞧了眼太子爷的神色,觉着似乎有些焦灼,她目光缓缓移到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医身上,觉得他也是满脸茫然。
等坐在炕上,胤礽才解释道:“太子妃刚诊出有孕,阙院正医术高明,我便想着既然请了人来,便顺道让你也请个平安脉。”
“哦……”程婉蕴乖乖伸出手腕来,大概是好不容易挂一次专家号,不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