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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不会走到离婚那步呢?
柏奚坐在家门口的保姆车里,将摘下的婚戒重新戴上,这枚戒指曾经和长在她无名指似的,不过松懈了几天,它便没有那么契合了。
——当然,也可能是柏奚的错觉。
唐甜在车里和她挥挥手,柏奚进了大堂,按下电梯。
电梯上行过程中,柏奚的手机震了一下,她从风衣口袋拿出来。
裴宴卿:【到家了吗?】
柏奚:【进电梯了,马上】
裴宴卿:【想吃什么?我下班路上给你带】
柏奚:【不了,在家随便吃一点,明天还有通告,我怕水肿】
裴宴卿:【好,我还有一小时到家,你累了就睡会儿,回去我叫你】
柏奚:【嗯】
柏奚一进屋就把身上头上手上的首饰全摘了,光脚踩在木纹地板上,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往客厅中央的毛绒地毯上一躺,扯过沙发的薄毯合眼睡了过去。
裴宴卿知道她的习惯,甚至备了个枕头。
柏奚枕着塞满鹅绒的枕头,包裹性很好,软得像陷进洁白的云朵。
柏奚指节曲了曲,连同云朵一起入眠。
她最近睡眠不太好,根源在裴宴卿,然而却也只有回到她身边,才能得片刻安枕。
一边是更深的噩梦,一边是短暂的欢愉。
……
客厅隻亮起走廊的灯带。
裴宴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家门,第一眼便看见光线昏暗里,影影绰绰一道睡着的身影。
女人缓步走过去,蹲在柏奚身前。
柏奚睡得熟,被她一直看也没醒,裴宴卿的手指伸出来,开始玩她的耳朵和侧颈那条线,一路下移。
到了肩膀,肩带形若无物,柏奚被她弄醒了,迷迷糊糊道了声“痒”。
她睁开眼睛,在昏黄的夕阳里自然地伸出双臂,抱住了女人的脖颈。
裴宴卿微不可察地一僵,眸色漾了漾,转而去看落地窗外的山色。
关于柏奚故意摘婚戒一事,网友议论纷纷,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一夜之间裴宴卿和柏奚离婚了吗的博主经历了两年的沉寂,默默打卡,突然开始涨粉。
那毕竟是网上,惯会捕风捉影,柏奚正经摘婚戒不超过三次,也有替她俩说话经纪公司和工作室告营销号造谣的。
换言之,只要裴宴卿和她一样不上网,根本看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