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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别人了吗?”
“也没有。”
“那就行。”好歹一视同仁,说明她热爱事业,无心恋爱。
但这是部爱情电影啊,柏奚这种状态让裴宴卿担心她会被殷惊鸿“好好调教”。
说曹操曹操到,殷惊鸿拍完上午最后一场,一屁股坐在裴宴卿身侧的马扎上,难得在她脸上看到暴风雨以外的天气。
殷惊鸿乐观道:“柏奚很会演,我预感我们这次拍摄会很顺利,说不定能提前杀青。”
裴宴卿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希望她看了柏奚后面对手戏的表现还能这么说吧。
殷惊鸿:“?”
殷惊鸿:“我夸她你吃醋了?”
裴宴卿清了清嗓子,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是,我吃醋。”
殷惊鸿对她这种女儿意气毫不感冒,板起脸切入正题:“晚上的戏准备好了吗?”
裴宴卿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道:“晚上你给柏老师多讲讲戏,详细点,尤其是人物感情的梳理,最好一句一句说。”
“有必要吗?”
殷惊鸿信奉的是顺其自然那套,她更喜欢观察演员间的化学反应,情感自然地迸发,有时在片场演员会给她新的灵感,越是优秀的演员越是如此。裴宴卿拍《春潮》之所以产生殷惊鸿想法天马行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印象,就是因为她从裴宴卿身上获得了太多灵感,思路太多,以至于卯着劲折腾她。
而且演员对角色的理解讲究内心的自洽,哪有靠导演一句一句讲的。
“有必要。”裴宴卿借口淡道,“她是个新人,你就当给一点优待。”
正式开机第一天,殷惊鸿的脾气还没那么坏,想了想答应了。
“就这一次。”
“成交。”
宋小姐和红玫瑰的这场初遇从傍晚开始拍起,天公作美,暮霞成绮,金色和红色的霞光染红了半边天,连路边的黄包车都蒙上了一层滤镜。
对打光来说更是锦上添花。
“《耳语》第二场一镜一次,action!”
黑色的小轿车停在舞厅门口,霓虹闪烁的灯牌上三个大字——“百乐门”。
这里是远东第一乐府,是大上海的销金窟,重新开业首日,出入无不是豪爵名流。
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从副驾驶座下来,拉开了后车门。
马靴包裹的小腿笔直修长,棕色长裤轻便潇洒,纤腰往上,一身白缎衬衫,领口堆迭花纹繁复雅致,却添几分斯文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