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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奚歇了好一会儿,捂住胃部的手渐渐放下,失去血色的脸颊也恢復往日的红润。
“走吧。”她站起来,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晚上裴宴卿要求开视频,柏奚以她累了想早点睡觉为由拒绝。
白狄宗公开告别仪式前一天,柏奚于凌晨抵达香港。
裴宴卿在机场接到她,刚关上车门,柏奚就被女人抱到腿上,比从前更缠绵炽热的吻压了下来。
柏奚曲指抓住女人肩头的布料,承受着一上来便深吻的热情。
裴宴卿敏锐,柏奚的分神被她察觉,很快停下来,手往下托住她的后腰,抵着她的鼻尖问道:“怎么了?”
相隔太近看不清彼此的眼神。
柏奚闭了闭眼睛,轻声说:“只是累了。”
“我的错。”裴宴卿放开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靠着她的肩膀,温柔道:“你先睡会儿,到酒店我喊你。”
“嗯。”
柏奚缓缓阖上了眼皮,睫毛不安地颤动了一会儿,安静下来。
银色车身静谧流淌过月色,左行道上灯火通明。
集团酒店楼下,裴宴卿叫醒了闭目养神的柏奚。两人从华丽的玻璃门进去,等候已久的酒店经理鞠下一躬,上前领路。他察言观色,见柏奚一脸困倦,识趣地全程没有开口。
这次下榻的是白家的产业,酒店经理将两人带到套房门口,再次欠身退了下去。
裴宴卿摆个鞋的功夫,柏奚已经躺在客厅沙发上睡了。
裴宴卿皱眉。
卓一雯给她的柏奚行程表里,她最近的工作不至于把人累成这样。
“奚奚。”
“奚奚?”
裴宴卿蹲在沙发边缘,轻轻推她的肩膀,柏奚按住她的手,说:“你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回房。”
“你怎么了?”裴宴卿没那么迟钝,柏奚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差,眼睛里也有红血丝。
“真的只是没休息好。”
谎话的最高程度就是真话,柏奚隻说了结果,却没有说导致结果的原因。
连裴宴卿也瞧不出破绽。
裴宴卿:“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柏奚反应了一会儿,才把“家里”和“自己和裴宴卿两个人的家”对上号,她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悲戚,旋即长睫敛去情绪,平静道:“什么都没发生,有孟姐盯着,还有卓秘书在,没有人会欺负我。”
“小柏……”
“让我睡会儿吧,我很累。”
裴宴卿沉默许久,说:“好。”
她起身离开,把安静的空间留给沙发上的柏奚。
柏奚一动不动,好像一尊人形木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