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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记仇,当小心。”
官家似乎听进去了,但思前想后,最终他还是决定隐而不发。
官家给蔡香亭判罪如下:蔡香亭性骄跋扈,心志不坚,在张定远引诱下犯错。念在初犯,造成的影响不大,又已殒命,便不再牵连追究。如此给蔡家留了余地。而其余涉案人员,基本查到直接涉案人为止,不再继续追查,避免诱发党争而进行无限制的攀咬。
官家还特意恩准在外赴任的蔡氏兄弟俩回京办理蔡香亭丧事。
案子查到这一步,杀害蔡香亭的真凶实际仍未落入法网,而这位真凶是谁其实相关方都心知肚明。李玄的身份太过敏感,以至于官家也不好公之于众,只能让韩嘉彦继续秘密追索。而杀害蔡香亭的真凶,最终被解释为:
杀人者是原来就与白矾楼有利益牵扯的西夏谍探,身份未明,暗中探知到白矾楼与蔡香亭之间的交际,寻机杀害蔡香亭,将凶器转移至长公主府以嫁祸驸马韩嘉彦,此后逃遁。
官府在全城贴了通缉令,并张贴布告宣布蔡香亭案件调查始末,至十一月中旬,喧闹了将近一个月的蔡香亭案总算告结。
十一月十六,天阴有细雨,阴寒彻骨。
蔡府门第早早就挂出白绫,府门大开,准备抬棺下葬。蔡香亭的头七早就过了,开封府专门给他的尸首做了防腐,待案件调查结束,尸首终于还给了蔡家安葬。
昨日刚从外地赶回的蔡氏兄弟俩看到蔡香亭的遗体时,见棺中人神态安详,仿佛睡着了,蔡卞一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
蔡香亭虽然不是他的嫡子,但是与心爱之妾所生,自幼娇宠。却不曾想有朝一日,白发人送黑发人。
家中女眷哭成了一团,一旁的蔡京听着心烦,蹙着眉道了句:“准备盖棺罢。”
正当时,外头有一家丁进来禀报:“大郎、二郎,长公主、韩驸马前来吊唁,已到了门口了。”
未等蔡京蔡卞兄弟俩反应,女眷中就衝出一位妇人,正是蔡香亭的生母王氏,她哭天抢地地对着那家丁厉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