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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怡适时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
颜未回到座位,周晓晓立即凑过去小声关心:“你没事吧?”
颜未失笑,不就是交了白卷被老师拎出去单独教育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作为一名学生,不交几次白卷的话,几年书就算白读了,失去了青春应有的肆意,才是真正的遗憾。
这是后来颜未上了大学才悟出来的道理。
如今能重新体会一把青春的感觉,颜未觉得还不赖,虽然她也不是故意要交白卷的。
不过好像在周晓晓看来,这真的是很不得了的一件事。
为了让同桌不要大惊小怪,颜未一边整理试卷上的错题,一边对周晓晓说:“以后这种事常有,你尽快习惯习惯。”
“哈?”周晓晓一脸懵逼。
颜未不再解释,她没跟周晓晓开玩笑,这些试卷对现在的她而言几乎等同于天书,不是不想好好做,是她根本做不了。
她高中毕业都六年了,高中选理科是她父母的硬性要求,后来江幼怡出事,她一夜之间变得特别叛逆。
高考一败涂地复读一年高三,不顾父母责骂中途插进文科班,拿着市状元的成绩放弃首都的菁华大学,考进位在本地,全国最着名的法学院。
她大学时期学了律法,研究生继续深造,彻彻底底转型成为文科生,把高中理数化生课本上的知识忘得差不多了,捡起来需要时间。
颜未开始比对错题翻书求解,周晓晓神情恍惚地转过头,整节课都不在状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颜未也没去管她。
下课后颜未被下节课的老师叫去办公室,江幼怡拿了水杯到教室前面接了杯热水,回来路过颜未的课桌,那张白卷就大大方方地摊在桌上,熟悉的红叉和低分,还有熟悉的名字,可这两个元素凑在一起,真是天大的新闻。
周五一整天颜未也没和江幼怡搭上话,江幼怡是本市人,周末不住校,下午上完课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在教室门口被人堵住了。
“干什么?”江幼怡看着挡路的女同学,脸上没什么表情。
颜未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又干巴巴地问了句:“要回家了?”
江幼怡:“……”
她抬了抬肩,单肩背起的书包要落不落,难道还不明显?
学霸这两天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该去食堂吃饭了。”江幼怡说。
拒绝交流的态度过于鲜明,颜未隻坚持了五秒就迫于尴尬的气氛退开,江幼怡快步从她身边走过,转角下了楼。
又失败了。
颜未有点沮丧,情绪低落。
周五的晚自习查得不严,不少学生翘了晚自习跑去校外上网,教室里空座儿有一多半。
周晓晓晚饭后路过教学楼下的小卖部,多买了一瓶酸奶拿进教室,意外发现同桌的学霸这个点儿居然没在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