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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把拉链拉上,稍稍站直,道:“宋寒霜,你可真够烦的。”
宋寒霜冷下脸,偏偏周媛就喜欢看她这幅样子,笑道:“怎么?是不是没人跟你说过?新鲜吧?再给你说过更新鲜的……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周媛,你敢再说一遍?”
周媛抱着胸,低低发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
宋寒霜道:“你知道现在离婚意味着什么?周家会失去最后的依仗,只会死的更快。”
周媛满身酒气,可嗓音却出奇的冷静,仿佛是心底徘徊无数遍的声音。
“就算死,我和我妈也不会给你和英君梅拿捏的机会。可是你呢?你敢反抗么?其实你跟我没什么不同。人生都挺肮脏的,心理也好生理也罢,谁比谁干净啊?我们唯一最大的不同是——”
“我能做的事,你敢吗?”
我可以反抗任何人,你敢吗?
你这个胆小鬼,女懦夫。
有什么好高傲的?
…
周媛离开。
宋寒霜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房顶,屋内好像又恢復了十年如一日的空荡。
许久,她站起身将沙发的风衣拿起来,而后目光无意识扫到对面的梳妆台上。
那是周媛的梳妆台,上面只剩下一瓶香水。
她依稀想起来,那是上个月出差合作商送的一瓶顶级限量,很难用价格估量。
当时说是帮她的太太准备的一点小礼物,原本她没想真送给周媛。
周媛算是什么太太?
但回去那天,和周媛难得平和度过了一天,也不知抽了什么风,就随手送了。
周媛用过一次,就是宋晏容在的那天家宴,在后来,这瓶香水就一直放在宋家的梳妆台,再也没碰过。
宋寒霜忽然想,周媛要在现在跟她离婚,难不成是因为看到宋晏容今非昔比,又动了宋晏容的主意?
倒也是,周媛对宋晏容早就是贼心不死,更别说周夫人那个看重利益的妇人!
宋寒霜咬了咬牙,咬一根烟在嘴里,深深吸进身体里。
很快,她套上外套往外。
宋寒霜一路开到情人的公寓。
这天女人卖力很久,宋寒霜本能的兴致才慢慢起来。
于是那万般的情绪终于好多了。
但是一想到第二天还要面对一众的困境,宋寒霜突然感到无比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