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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江辞,反方向行之,骑着马朝吕伯言和吕洛儿的位置走去。
江辞刚来到二人面前,吕洛儿就清醒了,她靠在草垛旁,肩膀处潺潺流血,看到面前的吕伯言后,不由得哽咽道:“爹爹,我是不是快死了?”
“死不了。”江辞先一步回答道,“不过是皮外伤,回去让军医止下血,再处理下伤口便没事了。不过,若是一直在这里扭扭捏捏,那就不能保证了。”
吕洛儿斜睨了江辞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我才不跟你回去,我要去找怀绮公主。”
江辞忍不住笑了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已经是颗废子了,你的怀绮公主已经舍弃你了。”
“没有。”吕洛儿拚命摇着头,“她不会舍弃我的,她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吕伯言神情严肃,缓缓问道:“洛儿,你老实告诉爹爹,你向北姜传递消息一事可为真?偷盗城防图一事可为真?”
“我……”吕洛儿低下头,虽未明说,但心虚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吕伯言闭了眼,微微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又问道:“你这样做,可是北姜逼迫与你?”
吕洛儿双眉紧蹙,小声道:“是我自愿的。”
声音太轻,吕伯言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可是北姜逼迫与你?”
吕洛儿忽地大吼:“都说了是我自愿的,北姜没有逼我!”
天泽十七年四月初,吕洛儿意外得知,次年将要进宫参加秀女大选,为充实皇帝的后宫做准备。她死活不愿意,哭着闹着要吕伯言回绝。
可吕伯言身为臣子,家中有适龄女子,是务必要参加秀女大选的。因此他没有答应吕洛儿的请求,隻让她好好听话。
吕洛儿伤心不已,绝食了好几天,后来更是离家出走,偷偷跑出家去。
她是高门贵户的大小姐,以往出门,走到哪儿都有小厮和丫鬟跟着,保卫她的安全。如今她偷跑出去,一味地想远离尚书府,跑着跑着,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虽是四月,但夜深时还是冷飕飕的。
已到了宵禁时分,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隻闻得忽远忽近的铁甲碰撞的声音,那是巡逻的士兵。
吕洛儿骤然出门,穿得单薄,不由得冷得瑟瑟发抖。再加上好几天没有吃饭,又冷又饿。她双手抱着肩膀,一边躲避着巡查的士兵,一边毫无目的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