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燕薇可不相信省城郊区全是人贩子的人,有人发现院里的情况,肯定会报警。
因为人贩子被砸得太惨,哀叫个不停,让最近的邻居听到了,邻居以为他们家发生啥不好的事儿,于是打着手电筒过来问问啥情况。
报案
邻居敲了敲门,大声问:“咋了,出啥事了?”
然而没人开门不说,院子里的叫声停了片刻,又有人哎吆哎吆地叫起来,听着像是非常疼的样子。
邻居怕出事,又回去叫别人一起来看看咋回事,这个点不好随便打扰别人,他干脆去找村支书。深更半夜的,村支书两个儿子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来了。
没人来开门,村支书小儿子只好爬墙进去开门。等打开门进去一看,院子中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口子,有的身上压着大石头,听他们都喊疼,应该是都被砸伤了。
村支书观察了几人的伤势,看着都伤得不轻,好几个给砸骨折了,他赶紧问躺着哀叫的人:“这是咋回事,有人寻仇吗,怎么都给砸伤了,知道谁干的吗?”
可是没人回答他的问话,能开口的只是哎呦喊疼。
村支书觉得这情况不对劲,有人寻仇的话,一两个普通人得费不少劲儿才能把弄成他们这副惨样。
这得是多大仇,几个人来的寻仇的?
疼又没堵住他们的嘴,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说怎么被砸的?难道其中有猫腻?
这户人家不是他们本村的人,是村里某家媳妇的远房亲戚,他们是租的空院子。
现在这些人出了事,肯定得安排一下。当初他们租这院子,是那家媳妇当的中人,于是村支书让大儿子去喊那家媳妇,看该怎么处理。
如果是伤一个,村支书早让儿子把人送医院里去了。可是伤了这么多,这些人还不说怎么受伤的,他觉得不对劲,没轻易做决定。
人贩子能怎么回答,难道说天降石头把他们砸伤了?他们自知干的不是人事,甚至都想过:难道是遭报应了?
村支书看地下扔着好几个手电筒,他拿起两个朝院子四周照过去,看到周围根本没人。他沿着院子走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发现敞开的地窖口。
村支书拿着手电筒往下一照,结果发现地下藏着很多孩子。他瞬间明白了,租院子的这些人不是好人,应该是人贩子。
人贩子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他们不知道破坏了多少家庭的幸福生活。
村支书厌恶地看了远处哀叫的那些人一眼,忙把小儿子和邻居喊过来,“永安、来福,你们快过来,这地窖里有好多小孩子,肯定是他们拐来的,你俩下去看看,要不先把孩子们救上来。”
他年龄大了,不如年轻的身手灵活,现在又黑灯瞎火的,村支书只能把救孩子的任务,交给小儿子和那个叫来福的村民。
村支书小儿子一听这些人是人贩子,不再关心他们死活。他对人贩子深恶痛绝,他自己也有孩子,想象得出孩子被拐了会有多痛苦。临走前,他踹了离得最近的人贩子一脚,直接把那人的断腿踹的伤上加伤,骨折的地方歪了,踹的人贩子跟诈尸一样挺了挺,凄厉地叫疼。
永安和来福两人拿着手电筒爬下地窖,看到里面除了十几个孩子,还有三个大人。
其中一个靠着梯子的男人,还被永安爬下来时踩了一脚,却没听到他吭声。这个没被绑住,可能是人贩子同伙,就是不知道怎么晕了。想想院子里那些受伤的人贩子,这个晕了也不算奇怪。
另外一男一女靠墙歪着身子,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看他俩被五花大绑,应该也是人贩子干的。
“这俩人不是大人吗,怎么也被人贩子给捆了?”
“谁知道呢,这俩大人真够笨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贩子了,没听说人贩子还拐大男人的。”
“谁知道这些该死的人贩子都咋想的。不管了,先把这些孩子救上去,等下看能不能把那两人叫醒。”
看到地窖里横七竖八被迷晕的孩子,永安恨恨地说:“这些人贩子就该千刀万剐,不该救他们。”
在他们救孩子的时候,村支书大儿子带着人贩子亲戚来了,来的是两口子。两口子来了后,女人看到一院子伤残人士,还气愤地问:“哪个缺德鬼把你们揍了!”
很快他们听村支书说明他们是人贩子,不知被谁收拾了。两口子赶紧摇头摆手,“老支书,他们干的事我们两口子可不知道。”
这两口子一个劲儿强调他们真不知情,不知道人贩子把这院子暂时当安置孩子的窝点。
村支书摆摆手说:“你们知不知道跟我说不着,等下公安来了跟人家交代清楚就行。”
村支书心里埋怨这两口子不会办事,村里出了人贩子窝点,等传出去该多丢人。
再一个,谁知道人贩子会不会吃窝边草,在村里拐孩子。他们又不是本地人,万一拐着村里孩子跑了,上哪找去,到时候说啥都晚了。
还别说,人贩子不是打算跑路吗,刚刚还在商量要不要在村里干一票再走人。他们想直接进人家家里偷孩子,主要是偷小一点的孩子,小孩子体重轻,抱上就走,还能放大包里遮掩一下。有万能迷药在手,他们根本不怕孩子哭闹。
他们在村里租房期间,已经打听过多家人的情况,谁家有几个月的小孩,谁家有没有狗,他们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孟卫东和燕薇出手,恐怕他们真会得手。
村支书想到村里孩子有可能会被拐,自家也有好几个孙辈,心里后怕不已,对两口子更没好脸色。
后来因为这两口子跟人贩子是亲戚,村里人不管他俩有没有参与,背后说他们闲话不说,还当面说他俩难听的刺挠两口子,有嫉恶如仇的还明目张胆欺负他们。
后来男的受不了村里人异样的眼光,直接跟女人离了婚。
再后来,村里再把房子往外租,村委出了严格规定,必须用身份证登记,在市里上班的还得有单位盖章的介绍信;做买卖的得有个固定地点,谁把房子租出去谁负责去落实情况……
他们就是怕再不小心把房子租给人贩子,收不了房租是小事,丢孩子才是大事。因为计划生育实行以后,几乎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是宝,谁也不愿拿孩子的事开玩笑。他们村因为经历这一遭,比别的地方防范更强。
因为这里比较挑租客,开始导致租房的人少,人家租户嫌麻烦。别人那里不要单位介绍信,你村非要,显得你村能耐吗?不过正因为这个城中村挑租客,后来这里治安条件比别处好,导致这里的房租比别处高。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永安和来福一人把一个孩子夹在腋下爬上地窖,如此轮番把孩子们弄出地窖,终于重见天日。
至于李舅舅和李舅妈,两人太重,不好往上弄,最好还是把他们叫醒,让他们自己上去。
这时距离两人最后一次喝迷药已经过去十个小时,永安和来福见叫不醒他们,用力捏了他们两把,疼痛让他们终于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