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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沈建瓴开始慌了,他这些年的确浑水摸鱼没做过什么实事。
宫里来的人还等着呢,沈建瓴再害怕,也只能整理官服进宫。
他心里想着我女儿可是跟侯府小小姐跟六王妃都有关系,我要是出事了,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救我这个亲爹。
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可是沈酥的亲爹啊,这份血亲总是抹不掉的,她绝对不会不管。
谁知管家补了一句,“老爷,沈掌柜那边今日才说过,她跟您早已断绝关系,让人以后莫要在她面前提起您。”
最近也有人问沈酥跟礼部侍郎沈家的关系,沈酥隻回了两个字:晦气。
莫要拿这么晦气的事情扫她的兴,她忙着赚钱数银子将来娶媳妇呢。
沈家时时关注着里衣坊,自然连这句话都一并听见了。
沈建瓴闻言上马车的脚差点没抬起来,整个人险些磕在车厢上,人都恍惚了一瞬,感觉踩空脚蹬的那一瞬间,好像心里有什么地方小小的空了一下。
从宫里回来,沈建瓴就被停职待查了。
他这些年推脱掉不少活儿,原本同僚看在马尚书的面上都忍了,如今见马尚书出事,几人才合计,参沈建瓴一本!
马府刚出完事情,就轮到了他。
有人估摸了一下,马旭祖这个礼部尚书年龄也大了,怕是要被调离京城,去个山水好的地方当个知府什么的养养老,把中央的位置让出来。
而沈建瓴这个依附老丈人而活的礼部侍郎,十有八九会被贬谪,能不能留在京城不好说。
不留在京城,那就是下去当县令知府,吃吃生活上的苦。
留在京城,自己被贬官不说,还得日日看着曾经的女儿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心里嫉妒悔恨到发苦。
不管怎么安排,沈建瓴都会不舒坦。
“还好没跟他家结亲,不然就被连累了。”
听闻到沈家这些事情,李兴盛一阵庆幸啊。
他那傻儿子还等着沈府被流放,他过去花钱赎沈酥呢,谁知道沈酥那个小贱人竟开起了里衣铺子。
不检点的女子,抛头露面像什么话,这样的人,莫说李丘骆要娶进门当妻子,就是纳进门当个妾,李兴盛都不愿意。
什么人啊,还想进他李家的门。
如今天气已经深秋,没了九月份的烈日头,只剩十月底的清爽舒坦。
李兴盛坐在李家凉亭里,喝着茶,赏着枫叶,享受这一刻的舒心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