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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见陈三这么说,眼睛瞧了眼秦虞,憨笑着没再开口。
要是少爷这个当主子的软弱无能没有半分本事跟御下的能力,那就不能怪属下对他不尊敬。
经商,看的不是身份,而是本事。
“哎哎哎,快看快看,人家姑娘出来了,”有人压低声音说,“把衣襟都理好,别扎了人家小姑娘的眼。”
陈三边懒洋洋伸手理衣襟,边直勾勾盯着马车看,舌尖舔了舔发痒的后槽牙,腹火上窜。
这女人,长得属实勾人。
披着男子衣衫的沈酥,看着格外柔软清瘦,让人恨不得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疼惜。
那踩着脚蹬缓慢迈出的绣鞋,更像是踩在一群男人的心尖上,踩得他们呼吸沉沉,心思横生。
尤其是那双雪白的布鞋上沾满泥土,如同沈酥这个人一样,让人想揉碎了拉进泥沼中与她沉沦。
看雪色染泥,看洁白染黑,看高高在上的娇滴滴小姐,坠落底层。这种征服控制欲,谁不心动。
云芝跟在沈酥旁边,看着他们的视线,又气又怕。
有些男的跟山匪有什么区别,看见女人想的便是下流的东西!好像脑袋不是长在脖子上,而是长在胯上。
就那三两肉的玩意儿,还敢觊觎她们小姐!
啊tui——!
云芝胆小,隻敢在心里骂,真正对上那些视线,便怕到把头低下。
反倒是沈酥,笑盈盈地朝众人颔首,迈着莲步,顶着各种目光,坦然平静地走到秦虞身边,“秦公子。”
这些人的目光跟心思,秦虞看得清清楚楚。
她站在马边,伸手整理马鞍,余光撇着那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她自人群中走过,宛如一隻肥美的羊羔走在狼堆里,最后停在她身边,对危险浑然不觉,单纯柔弱。
秦虞转过身看沈酥,看自己这个美味的鱼饵,心情很好,连声音都轻了几分,“姑娘有何需要,直接同我说便是。”
沈酥对上秦虞俊秀英气的脸,颊上不由染了绯红。
她像是极其不好意思,含羞带臊,低声轻语,问秦虞,“不知道方不方便洗个澡?”
刚开始,秦虞:看看我这鱼饵,一定能钓着鱼。
到晚上,秦虞:……原来我才是被人钓走的那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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