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霁徇瞪圆了眼睛,爹爹怎么打他?
祁长晏为什么打他?还不是因为他实在玩得太脏了。还有,轻哼一声,瞥向他埋了种子的小坑。
以霁徇之前浇的水量,他打赌,那几颗种子绝对活不了。
这会儿不许他继续玩泥,瞥一眼旁边的小厮,让他抱了霁徇回屋去沐浴。
霁徇不乐意,小手小脚乱扑腾,“爹爹!”
没用,祁长晏不理。
霁徇都要哭了,沐完浴,在嬿央屋里也确实含着泪哭了一回。
不过很快又好了,好了之后红着眼睛就又小脚一挪一挪出去玩了。
这个年纪会跑会走,多半在屋里都待不住。
祁长晏在霁徇出去后,看了眼嬿央衣裳,她肩上的衣裳都被小儿眼泪糊湿了一块。
轻嗤一声,“倒是爱哭。”
嬿央也看看自己衣裳。
失笑,“我去换件衣裳。”
“嗯。”
嬿央换完衣裳出来,祁长晏不在了,问了一嘴,知他去了书房。
嬿央便也忙活自己的事。
很快,一上午过去,到了下午。
下午天气阴了下,接着下起小雨。
既下雨,一家子都没出屋子,霁徇要玩也就在屋檐下玩一玩,又或者这间屋子走走,那间屋子走走。
祁长晏乐得看他出去玩,这样屋里能安静些。
他看了眼坐在窗口不远处继续挑嬷嬷刚刚没挑玩的丝线的嬿央,走过去,问:“青里巷那边,是家里什么亲戚?”
“嗯?”
“我有处宅子也在那边,忘了?”
嬿央当然没有忘。
他那两处宅子,是两人成亲后他告诉她的。
刚刚只是一时脑袋没回过神来,所以顺口就嗯了下。
这会儿自然已经回神他问的是哪里。
笑了笑,“不算亲戚,那边是祖父一个很好的朋友,那时由他教导弟弟,两家来往许多。”
原来只是朋友,祁长晏一直以为那是她家亲戚,是近来回忆起那间小院,才发现两人成亲后他倒是一直未见过她家有那个亲戚过来过。
颔首一下。
嬿央:“怎么倒是突然问起这个?”
“曾经在那里见过你。”祁长晏说。
嬿央:“有在那见过?”
她怎么毫无印象?
她自然没印象,因为那时他站在高处,她始终未抬头看过。
祁长晏笑笑。
嬿央也笑了,手上的丝线也放了,催他:“快说。”
他既说了,那肯定是见过,但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记忆有错漏过,当然,得把那一年排除了,那一年是意外。
“嗯。”祁长晏点头,终于是要说的意思。
且也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和她一起边看窗户外屋檐下滴下来的雨滴,边说起那日的情形。
嬿央静静听着。
听完,想起他那座宅子离得祖父朋友那座确实不算远。
似稀奇一般,“当时我竟一点没发现。”
她当然发现不了,谁无缘无故会抬头去看呢。
祁长晏勾了唇。又探出手,把她拉过来,两人同座一椅。
也坐得下,毕竟屋子里的椅子都是宽敞的太师椅,坐下两人,完全可以。
坐于同一椅子里,他的手臂伸着,既搭在椅子扶手上,也顺势从背后环着她。
“后来怎么没见你去接林奂?”还是说的那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