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但他还是说了这句话,不是像当初在罗马是为了贺云,而是为了沈确。
贺云终于停下了手,他大口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着,慢慢往后退去。
他的目光又再次落到了司玉身上,准确来说是司玉即将被污血弄脏的脚边。
——毕竟,原本圆润柔软的麻薯,都在踩踏中被踩扁,在污迹中被碾碎。
贺云弯下腰,双臂穿过司玉的腋下,直直地将他抱到了一旁的桌上。
他的手刻意避开,生怕会弄脏他,但司玉似乎不怕。
“宝宝,别碰,很脏。”
贺云没能躲开,被握住了手腕,布满血迹的大手就那么被司玉捧在了掌心。
司玉的手不小,只是手指白皙又纤细,又跟贺云的手放一块儿,看上去很是单薄。
“破皮了。”司玉低头看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回房间,我给你上药。”
说完,司玉与贺云十指紧扣,牵着他慢慢朝外走,没再看身后一眼。
“司司,司司……”
沈确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司玉离开的方向喊着,支撑他的手臂颤抖着,就像他喊出口的声音。
司玉停在门口,只是微微侧了侧脸。
没人知道司玉到底有没有看他,就连沈确也因为眼前太过模糊,实在看不清。
司玉走了,就像他当年走出南法的别墅一样
沈确也和当年一样躺在地上,看着司玉一步步离开了他世界,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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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澡。”
司玉解着贺云的纽扣,将他的白色衬衫小心翼翼地褪了下来。
“来。”
司玉拉着贺云的手,让他站在花洒下,一点点用手、清洗着他身上的血污。
很快,他察觉到了什么。
司玉抬起头看着贺云,虽然是在花洒下,但他依旧看见了贺云的泪水。
“怎么哭啦?”司玉忍住鼻尖的酸涩,“有这么疼吗?”
司玉的声音一出来,贺云再也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他。
很快,他的悲伤的哭嚎就盖过了花洒的水声。
“害怕吗?”贺云问,“沈确那么对你的时候,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