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我(4)(微h)(2 / 2)
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原本有些暧昧的氛围中。张松栽惊得寒毛直竖——是他的好哥们儿拿着球往他那里走。尽管张玉迅速起身了,但他们两人的距离依旧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衣角划过手腕的近。
好兄弟望了过来,视线仅落在了张松栽一人身上。他看着张松栽这幅坐立难安的样子,心觉奇怪:“怎么这种表情?”
张玉则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心下了然。
这个世界的人除了张松栽以外,看不见她。
她略加思索,站起身,朝张松栽哥们儿的方向走过去。张松栽急得快要出声喊住她,还是硬生生忍住,屏住呼吸看她的动作。
张玉的手拍向好兄弟的头。手如虚影一般直接从头部穿了过去,她仿佛一个存在于这个世界里的幽灵。
还没等张松栽回过神,张玉又轻轻拉了一下好兄弟的衣角。这次倒是能摸到实体。好兄弟感受到了这股轻微的拉力,挠了挠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张玉调整了一下方位,对着好兄弟的耳朵大喊:“喂!你!拿着球的男的!听得见说话吗——”
没有任何回应。好兄弟仍对着张松栽的方向,表情更加困惑:“你在看什么方向啊?怎么傻了这么久?我旁边有鬼啊?”
女鬼张玉对实验结果非常满意,回到长椅旁,居高临下地对着张松栽笑:“我又摸清了一点这个世界的规律。你这位好兄弟可比你有用多了。”
张松栽闻言大受打击,忍不住朝好兄弟嚷道:“偷腥猫啊!!”
“你神经病啊??”好兄弟用看弱智的眼神回看张松栽。
张松栽略带歉意地往张玉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他是不是该跟着好兄弟回去。
张玉看他这忸怩的样子,心里生出一股恶劣的念头。
她将手搭在张松栽肩头,伸出膝盖,颇有技巧性地顶住他两腿之间。
“呃!”张松栽被吓懵了,暧昧的一声从唇齿间逸出。他目光聚焦在张玉微微抿起的唇上,浑身躁得发烫。在脑袋宕机了这么一会儿后,他想起他兄弟还在看呢,羞耻感与难耐的生理反应一并刺激着他的大脑。
张玉报了第一夜之仇,心里畅快不少,顺势继续顶弄起来。
呵呵,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社死。
从好兄弟的视角来看,张松栽现在的状态非常奇怪。他低着头,脸红得夸张,刘海被汗淋湿,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他看起来像是在忍痛,尽力抑制着喉咙发出来的痛乎。他双手攥紧,死死捏住木椅的边角,好像在努力维持平衡。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务室?”好兄弟看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便朝他的方向又走进了几步。
“等等!我嘶,我,我没事!你别过来!!我自己在这儿,休,休息一下啊!”张松栽慌乱又结巴地嚷道,看起来像是用手环住自己,努力克制忍耐的样子。好兄弟见他这么坚决,只是略带疑惑地让他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下节课上课前他和老师说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只有张松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少女环着他的脖子,腿上的动作一刻未停。她凑近他的耳朵,带着愉悦的轻笑:“怎么办,你的好朋友要过来喽?”她将距离保持得很好,明明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却没有真正与他肌肤相贴。她的长发勾在他衣领处,挠得他浑身发痒,让他想起今天刚与她见面时,她的头发也是这样安静又调皮地贴在他脖子上。
张松栽感觉自己快爆炸了,不管是脑袋还是下面。为了避免好兄弟真的走过来察看情况不小心碰到张玉,他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从外人的视角看,确实有点像因为忍痛而自己环抱住。
他就这样把怀里的女孩藏起来。
待四周终于无人,他将脑袋搁在张玉的颈窝处,晕乎乎地呢喃:“怎么怎么突然这样”
张玉看他这副可怜样,恶劣的玩弄欲更膨胀了几分。“张松栽同学,被别人看着的时候你会更兴奋吗?”语毕,她狠狠捣弄一下膝盖顶住的区域,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怎么这么骚啊?”
“唔!”止不住的呻吟终于从张松栽口中肆意逸出。那一下带着痛感与快感的刺激让他脑中闪着白光,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黏腻与暧昧的氛围弥漫在他们交迭的这一小片区域上,他们紧紧相拥,仿佛真的是一对在这里幽会的恋人。
张松栽涎液与泪混在一起,抽噎地近乎要失声了。
张玉默默盯了他一会儿,抚上他脖颈处刚刚被她啃出来的牙印。
好想掐住他的脖子,看他口水横流、流泪不止的惨状。
她用拇指探索他气管的地方,来回抚弄。
张松栽却在这时低头,舔吻她的手指。就像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轻轻含住她的手。牙齿磕在柔软的肌肤上,不疼,但是也动不了了。
他伸着舌头,从指腹底端将她的手指卷起来,然后抬眼看她。
张松栽有一双和她很不一样的眼睛。清澈明亮,像剖开树干流出来的澄黄的树脂。
她如某只不幸的小虫,被关在这树脂般的眼眸里。
张松栽抚摸她的脸颊,温柔地对她说:
“我喜欢你。”
张玉愣住。
形势逆转,她被这只摇尾乞怜的小狗反扑到椅子上。在被扑倒时,狗细心地用爪子护住她的脑袋。一点也不磕脑袋,只是让人有些迷茫。
张松栽啄吻她的下巴。顺着下颚的形状,以轻咬开始,用舔吻结束。他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带着无法忽视的满腔热忱。
张玉有些微妙地发现,虽然他喜欢舔人咬人,但除了第一次见面,他都没有吻过她的嘴唇。
就好像是刻意避开了一样。
“我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说。比第一次告白更加诚挚的语气,不给她留有任何回避的余地。
张玉咬着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张松栽看到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又是两个明显的酒窝挂在脸上,随着笑容的幅度一晃一晃。
他俯下身,错过嘴唇,吻她的鼻尖。
“好喜欢你。”
刺耳的下课铃在此时终于响起。
嘈杂的人声与嘹亮的铃声将那安静又暧昧的氛围瞬间打破。就如辛德瑞拉的魔法会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后失效,下课铃响起的那一瞬,张玉就消失了。
这次他认真目睹了她的消失。十分迅速,不像游戏里有什么cd读条一样,反而更像某个看不见的画家点击了“清除图层”。
她消失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挽留一下。
张松栽缓缓起身,在长椅上长叹一口气。
他从长椅上起身,动作突兀地僵硬了一秒。裤子里的那团黏腻湿润提醒他,该好好清理一下再回去。刚刚仿佛找到了主场优势的此人,霎时脸又变得通红。
“以前还老嘲笑那谁总嚷嚷着想给女人当狗”他自言自语道,“现在想想,给女人当狗简直爽得不能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