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 / 2)
夜色融融,长空如墨,万点灯光隐在林木之中。
石板路上,两人步履加快,无声较量。
程羡之率先开口,“相亲你是故意出现在那的。”
他坐在江淮序斜对面,当时未在意,直至他们领证。
相亲时的奇怪,瞬时拨开云雾。
江淮序站定,“你知道就好,不是自己的,不要觊觎。”
眼里笼罩了一层暗色。
程羡之:“鱼鱼,也不是你的,至少她现在不承认,你是她老公。”
语调如柔和的春风,但温柔刀,刀刀致命。
江淮序眸光微冷,“迟早的事,而你永远没有机会。”
“是吗?”程羡之反问,“我的车到了,再会。”
温书渝躺在床上,才看到屏蔽的信息,江淮序叮嘱她,【你例假要来了,别吃冰的。】
听不见门外的时间。
不多时,江淮序推开门。
温书渝感觉稍好了一些,靠着床头,“你怎么知道,我例假要来了?”
“有心观察,就不难。”
怎么出去一趟,说话语气变了,一点点冷,不甚明显。
许是错觉。
空气凝滞,谁都没有说话。
江淮序调高了室内的温度,“你睡吧,我回去了。”
过了10分钟,江淮序端了一个碗进来,忙问道:“怎么下来了?还疼吗?”
“有一点,我想去喝水。”布洛芬药劲过了之后,又有一点点疼,小腹向下坠,酸酸的。
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蹲也不是。
早有预料,江淮序另一只手上是温开水,“你要来姨妈,下次记得别喝酒了,哪次不是痛的死去活来。”
温书渝喝完一杯水,睨他一眼,加大声音,“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过来挖苦我,有病。”
说完,“啪嗒、啪嗒”流眼泪,捂住脸蹲下去。
江淮序蹲下去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挖苦你,我给你熬了红枣圆子汤,起来吃一点,生姜放的少。”
温书渝赌气,“不吃。”
过了一会儿,咯咯笑了出来。
江淮序了然,她是装的。
从小亦如此,知道他对她哭,没有办法。
“我来喂你。”贴心地舀凉。
温书渝吃了一口,“江淮序,你问我妈了啊,这个和她给我熬的味道一样。”
只有淡淡的生姜味,可以忍受的程度。
“啊,是的。”江淮序低下头,没有说实话。
“手给我。”
江淮序捏住她的手掌,揉着虎口位置。
解决了生理痛,江淮序勾唇盯着她,“老婆,该算账了。”
温书渝不明所以,“什么账?”
江淮序一字一顿地说:“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不想麻烦你,又不是什么大事。”温书渝不想二次脱敏,曾经花了一个暑假才习惯不去依赖江淮序。
是江淮序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想她依赖他,是无论发生什么想到的第一个人。
是她的紧急联系人,不单单是物理意义上的紧急,更是心里上的紧急。
如同从前一样依赖他。
已婚
屋子里霎时陷入安静, 落针可闻。
明亮的灯光下,温书渝的气色渐渐恢复红润,
江淮序墨黑的双眸望着她, 手上继续按摩合谷穴, “你的事, 在我这里都是大事,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