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第142(1 / 1)
谢渊言尽于此,再往后的人,他无须多说,百里鸿玄心中也有了数。兵部,哪还是朝堂的兵部,早就成了荣王的兵部。跪着的美人宫女难以置信地回头,见所有人居然真的都被抓来了,眼中不由一阵绝望。她不过是奉命行事,去勾引如今后宫没有女人的皇帝,明明一开始,皇帝看见她时,神色尚且算得上温柔,还对她笑了笑。可下一秒,她刚羞怯喊了一声皇上,伸手攀上青年的衣襟,他却直接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美人还在不解思索,头顶年轻的帝王却已经为她的命运下了定论:“拖下去,一并斩了,尸体送到赵府,悬挂三日。”美人和其余六人浑身一震,惊恐地看着面容俊美的皇帝。“皇上饶命啊!”几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很快全部被拖了下去,不多时,就没了动静。福公公此时上前领罪:“皇上,是奴才失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把手伸到皇上的龙床上来了。百里鸿玄摇头,就算福公公有失误,他也不可能罚他。福公公,当年是为了母后进的宫。是先帝拆散了他和母后,逼着母后进了宫,却又不珍惜母后,任由那个贱人害死了她。可若没有福公公,也许早在母后刚刚进宫时,她就已经被这宫里的魑魅魍魉给害死了,这世上也不会有他百里鸿玄。后来母后走了,也是福公公一直潜伏在先帝身边,为他谋划……虽说只是他身边的一位公公,但百里鸿玄早将他当作长辈看待。“无妨,是朕将人都遣了出去,才让这些宵小钻了空子。”百里鸿玄说罢,就直接转了话锋。“荣王野心倒是不小。”谢渊视线本看着地面,却没有精准的聚焦,只是沉思,闻言,才掀起眸子:“此次温城流匪,也有三方背后有荣王的手笔。”百里鸿玄早在谢渊递回来的折子中知晓此事,然而此时听到,眼眸还是冷得厉害:“他有野心,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能取了朕的位置!”福公公察觉到帝王怒气,顿时将背低得更深:“皇上,荣王自然没有那个本事,不过他手中如今兵权在握,边疆的那些将领也早就成了他手下的走狗,想要收拾他,只怕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他说这些,百里鸿玄自然清楚,可他却看向谢渊。“谢渊,你怎么看?”在有外人在场时,他自不会如此称呼谢渊,但只有自己人时,他还是同从前一样称呼他。谢渊眸光沉沉:“荣王拖得越久,皇上在民间民心越稳,所以,他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尽早向皇上下手,二则将兵权抓得更牢,拥兵自重。”说罢,他眸中暗光如流火闪过:“臣愿领命,取荣王项上人头,奉给圣上。”昔日二人少年时,谢渊曾作太子伴读。自那时起,他已深知少年太子志气与自己不谋而合,只愿天下太平,大盛海晏河清,二人志气相同,当为知己。他亦知前方之路荆棘遍布,可早已暗下决心,愿为他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 遇刺谢渊说罢,百里鸿玄却未立刻应允。他看着谢渊,良久,才道。“你孤身入辽北,朕不放心。”谢渊拧眉,正要再说,百里鸿玄却抬了抬手:“朕有更好的法子。”福公公和谢渊齐齐看向皇帝。几个时辰后,几人才商议完毕,百里鸿玄却又想起一事:“东荣国使臣,今夜便出大盛边境。”谢渊闻言,拱了下手:“臣已吩咐手下人,按计划行事。”百里鸿玄点头:“若是不能成,也无妨,如今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荣王……”从殿内出来,福公公看着身侧的谢渊,身形高大,如这巍峨宫殿后的苍松一般,轻易不可撼动,他暗道,有谢渊此等良臣能将,皇上定能实现心中的愿景。明月高悬,万里无云,大漠上连绵的沙粒吸饱了月光,一颗颗泛着光亮,连绵千里,好似天河倒灌人间。如斯美景,却骤然爆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拓跋枭猛然拔出胳膊上的第二支箭,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了一个杀意滚滚的名字:“谢渊!”鲜血顿时喷洒在了沙粒上,那沙子的光也变得诡异妖艳。他喊完之后,也因失血过多,眼前忽然有些发晕。正当他准备去拿身上的药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装着药的袋子已经掉了。拓跋枭紧紧握着弯刀,恨不得现在就到千里之外的燕京,亲手杀了谢渊!正在此时,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
拓跋枭却毫无惧意,猛然朝着那狼嚎的方向大喝一声:“啸月!”只听那狼嚎声戛然而止,短暂的寂静之后,沙丘的另一头响起了数只动物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二十几头狼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沙丘最高处,其中为首的那一头身形明显极为高大,几乎是其他狼的两倍。等它在月光下现身,一身皮毛雪白银亮,与天上明月两相照映。看清青年的身影,狼群飞速奔来,到了跟前,却没有对他发动攻势,而是亲昵地围着他蹭了起来。那头白狼嗅了嗅拓跋枭的伤口后,又忽然朝远方奔去,不多时,它又衔着草药飞奔回来,将草药吐在了拓跋枭手边。看着自己正需要的药草,拓跋枭松了一口气,摸了一下啸月的头,就将药草捣碎,敷在了伤口上,而后才有时间详细复盘方才遇刺之过程。今日他随着东荣国的队伍,刚刚出了大盛国境,已经到了两国接壤的大漠上。到了入夜,他刚刚和队伍分开取水,就突然遭到了暗箭袭击,他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将人从大部队方向引开。队伍里毕竟有贝王爷,不论如何,他得护他周全,否则东荣皇帝也不会轻饶了他。谁料跑出来许久后,他还未听见大部队的方向传来声音,反倒是他这追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些人不是冲着贝王爷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一开始,拓跋枭还不能分辨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自己下手,可与其中几个交战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大盛人,他们和东荣、南林,甚至是三国都没有管辖的大漠地带的沙匪们的战术都不同。重要的是,这些人的有一些武功路数,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谢渊!也许普通人,还真分辨不出来这些武艺之间的细微区别。可他是拓跋枭,天生的武学奇才,又怎么会分辨不出。加之刚好今日他们出了大盛,就刚好遇刺,拓跋枭算是看明白了,这是谢渊打算要他的命!若非今夜遇到啸月,恐怕他还真要就这么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一个月后,尸骨陷入沙漠之中,无人知晓。拓跋枭蓝绿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比狼眸还要妖异森冷,他磨着后槽牙,咬牙切齿之后,却忽然又眸光一变,冷笑道:“谢渊!给我等着……”他以为,就他忌惮东荣高手,用这种卑鄙手段么?贝王爷怕是也早给他安排上了!如果这次贝王爷的人成功了,这笔账就这么算了,可若是没成功,有朝一日,他定要谢渊生不如死,给自己跪下求饶!大漠上的月光明亮,到了千里之外的燕京夜空上,就只剩朦朦胧胧的一圈。不过天都大亮了,天上的月亮也未消失,颜色变成了淡淡的苍白色挂在天上,若不仔细看,便难以发现。苏幼月这日又在院中走了好几圈,确定自己真能和常人一样走路了,眼中的笑意怎么都收敛不起来。她甚至想,现在就出去走走。纪清言对她的想法抱支持态度:“你现在已经彻底好了,只要别突然猛跳都不会有事,出去好好走一走,当然更有利于身心。”苏幼月心道,自己这双腿残废的后遗症还在,别说猛跳了,她连跑都不敢。刚想完,外面夏花却急匆匆进来,带来了一个消息。“大小姐,不好了,谢大人下朝途中遇刺……”“什么?”苏幼月愕然,手中拿着的一株药材也差点掉在地上,“怎么回事,他伤着了?伤势如何?”说着,她甚至都想往外走,自己直接去谢府。夏花因为跑得久,喉咙干涩,咽了口口水才赶紧说道:“奴婢也不清楚谢大人伤势,但听他们说,伤得不轻……”一时间,苏幼月心急如焚。这次刺杀,也从来不在她记忆之中,但想到上辈子几次谢渊遇刺,都是险些丢了半条命,她就急得不行。“纪神医,我们去一趟谢府吧!”如今她跟着纪清言已经学了一段时日的医术,学了不少东西,她之前想叫纪神医师父的,可对方却强烈拒绝了,于是也只能先按纪神医称呼。纪清言刚听到谢渊遇刺时,心里还骂了一句活该他小子,可听到谢渊伤势好像不轻,便皱起眉头,见苏幼月开口,便状似勉为其难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陪你去看看。”她刚说完,苏幼月就快步朝外走去。纪清言不由摇了摇头。某人之前还不愿意承认对方是未婚夫呢,现在知道人家出事,还不是急得都快哭了! 去谢府苏幼月一路从紫藤苑走着出来时,不少苏府的下人们都看呆了,更有甚者,连手里的盆都掉在了地上。先前他们已经听说,自家大小姐的腿好了,可因为苏幼月一直只在紫藤苑里练习走路,并未出来过,他们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大小姐居然真的会走了,真是神了!”“我还以为自己大白天做梦了,居然看到咱们大小姐会走路了!真是大喜事啊!”“要不怎么说这次请来的是什么神医呢…看来咱们大小姐确实是有福气的,不然怎么还有机会站起来好好走路呢。”看着苏幼月离开的背影,众人啧啧惊奇,消息也传得飞快。苏幼月到了马车跟前,春芽和锦儿下意识上前准备将她掺上去,她却自己一使力,就直接上去了,回过头才发现两个丫头还在发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