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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批公文这种事,不,都用不着私批公文,就是私看公文这种事都能够引起别的势力一场规模不大,但绝对足够血腥的清洗。
因为这象征着权力,权力被不经允许的私下攫夺就意味着背叛。
但在讨虏将军府不是。
韩良和来到师傅身边的时日虽然不长,但所有人都已知晓这位少将军如果想,在将军府所能触及到的一切范围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真真正正的宠得没边,就算直接坐将军椅子,将军说不定还得拍着巴掌叫好,讚一句有胆气。
韩良和在自家师傅面前就不知道什么是怕。还有胆子加几分力气,试图直接把公文抱走。
楚摘星也是来了考教徒弟的兴致,按在公文上的手指轻扣了两下。
公文完好无损,连纸面都没皱,但韩良和却软了膝盖。要想不丢丑,只能放下公文,借手平衡一二了。
韩良和咬着牙没放手,在自家师傅看好戏的目光中身体控制不住向前扑去。
不过脸并没有与地面亲密接触,因为韩良和飞速踹了一脚系在腰间的佩剑,让它立在了地面上,然后以此为支点缓衝了少许,最后借助腰部发力,仿佛鲤鱼打挺硬生生站了起来。
周身不染一尘。
楚摘星见此散了睡意,欣慰道:“不错,有些样子了。”
韩良和也难得有些少年恣意,眼睛不自觉瞟向了那把静静躺在桌案一侧的漆黑长剑,眼中满是渴慕,然后收敛心神恭敬答道:“还得多谢师傅借定宸陪我研习,不然那么多的关隘,弟子一人怕是闯不过来。”
楚摘星见她笑得温煦满足,是真为此事感到高兴,心中酸涩不已:“这有什么可谢的,若是这么算,那为师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肯陪着定宸玩耍?
说到底,是为师没能教你什么。”
韩良和如今虽稚气几乎褪尽,但闻听此言还是一阵局促不安,搓了搓手道:“师傅能收我为徒,就是对徒儿最大的爱护。”
至于师傅是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货倒不出的也无所谓,因为只要她是师傅的徒弟,总会得到优质的教导,既看到百家争鸣,又汲取百家之长。
如果她不是师傅的徒弟,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混元宗、赤雷宗、纯阳剑宗三家混战的大场面,更不可能在看过混战后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