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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不用孟随云解释,收到白眼的当时楚摘星就想通了,愈发笑得见牙不见眼:“是我糊涂,都忘了他两若是想隐匿踪迹逃遁,天下能抓到的不足一掌之数。”
孟随云见她乐得这幅模样,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口。
应该、大概、也许不会高兴得晕过去把?
只可惜两人都对彼此太过了解,孟随云那点踟蹰理所应当地没有逃过楚摘星的眼去,当即扯了衣袖继续撒娇卖萌:“好师姐,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说,这眉心一点又是什么说头?我可是从来没瞒过你的。”
到最后话音里已经隐隐有了委屈。
孟随云正要开口,就见楚摘星一双眼滴溜溜地乱转,看着竟有两分贼意,沉了脸问道:“眼睛里精光四射的,到底在琢磨什么坏主意呢?想好了再说啊,你方才还说从来没瞒过我呢。”
楚摘星瞬间就像被放了气的轮胎,垮着脸说道:“我方才在想,若是师姐你执意不告诉我。那我就准备上一份厚厚的礼,等着下次和绪见面了,让她代为解答。”
虽然去请教其它人也是可以的,但终究是绪这边的消息最为靠谱。再说绪与师姐的情分也是不同,她乐意贴补绪一二。
孟随云几要为之绝倒,这都学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由地上下又打量了楚摘星一番,如此干净明艳的相貌,没想到竟然是个黑芝麻馅的。
今日要不是自己多嘴问了一句,恐怕还会和之前一样,认为摘星老实听话呢。
黑芝麻馅的团子不乐意了:“师姐你要是真不告诉我,那我就不问了,大不了多准备份重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孟随云是绝不会相信这以退为进的计谋会用到自己身上,明明以前是她用得最多,经典使用范例为:“好啊,那我就遂了你的愿,从今往后再不管你……”
她屈指,又一次弹在眉间鲜红的印记上,这一次下手很重,楚摘星五官都扭曲在一块的同时,眉间和眼尾这两处容易引人遐想的红痕也尽数隐于肌肤之下。
孟随云一如往昔说道:“这是民间所传的龙王娶亲。”
好不容易才把话问到这,楚摘星如何肯再让师姐把问题含混过去,一把抓住右上臂,抵进了逼问:“我愚鲁,还请师姐告知何为龙王娶亲?”
她生得高,此时又是褪去了周身的慵懒闲散,久处高位的压迫隐隐散出,连眉眼都变得锋利,压迫性十足。虽隻前进了不过一步,但孟随云却倏的生出自己已然被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中的感觉。
那种植根于记忆深处,永远也无法忘怀的因不受控带来的惊惧与害怕,如条件反射般迅速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