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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休伤吾主,定然是玄的部将。而且身上这股比滕权危险三分的气息表明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说不定地位还要比滕权这个扈从大将还要高出一筹。
这样的存在北极天庭中虽不能说是屈指可数,但楚摘星还是能凭借记忆残片将这几十员柱石之臣一一认出的。
可楚摘星遍寻记忆,得到的结果是此人与记忆中的任何一人都不相匹配,从体型、气质、打扮、相貌,全部都不像。
甚至在她试图细细思索时,太阳穴不受控制地突突鼓动起来,一颗心更是剧烈地跳动,似乎要跳出胸膛,迫使她中止思考,得出一个此人并非自己前世股肱部下中任何一人的结论。
并且楚摘星能清晰地感觉到此人在面对自己时流露出极为复杂的情感。
有自下而上仰望的崇敬,有对坐论道的洒然,还有你果然走到这一步的欣慰。
后辈、平辈、前辈,三种迥乎不同的身份恰到好处的在此人身上得到了融合。
“君……是何人?”楚摘星罕见地有些迟疑,神色间情不自禁闪现出一点挣扎。
承烨似有所觉,努力扭转身体,想了想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地舔了舔楚摘星,示意她稍安勿躁。
可惜两人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
神秘人物并未立即回答楚摘星的疑问,只是翻滚的雾气趋于平静,漂浮在楚摘星面前。
楚摘星能感觉到这人是在观察自己,也干脆地放弃了戒备,大大方方任其打量。
反正她都这幅模样了,还有什么好避忌的呢。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恆,就当承烨都快受不住这份寂静,忍不住想长啸两声时,平静的雾气再度翻滚,只是波动的频率与范围比先前小了许多,所以传出的声音也十分淡然:“像,太像了。”紧接着又长叹一声:“只可惜,你到底不是帝君。”
楚摘星的心态早在多番经历中磨炼得无比纯熟,闻言并不失望颓丧,满不在乎地用手将散落的乌发往后捋了捋,泰然答道:“对,我不是祂,永远都不会是,让你失望我也不会改的。”
在某些外人看来,楚摘星二人之间的对话过于拖泥带水,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阿佐可没有自家主人的好耐性,忍不住对自家两个兄弟小声嘀咕道:“人族总是这样,说话总是云山雾罩,做事也磨磨蹭蹭,忒不爽利。若是主人能依我的法子,一发杀将进去,把那两个家伙都抓起来,到时候用噬魂链穿了琵琶骨吊在断罪山上,让他们慢慢说。”
话说完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得到两个兄弟的附和,甚至连个点头都没有。阿佑勉强能说是正常现象,可阿重这个傻憨憨弟弟必然不会这样。
隐隐感觉到了不妙的阿佐认命抬头,果然撞入一双毫无情绪的墨色双眸,至于自家那两个兄弟,脸上已经写满了大哥您放心去吧,咱两会给你整治一口好棺木的戚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