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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长总能遇到倒贴的傻子,可这个愣的居然把送上门的也往外推,一天天的擦剑擦剑擦剑,剑又不能成道侣。”
楚摘星额角上渗出汗的速度变得更快,但她想逃跑的想法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强烈了。
因为无论在何时,听旁人诉说八卦都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
尤其是当这些八卦还极有可能是旁人不知晓秘密的时候。
趁着还没被当成盾牌,多听些不吃亏。
听众的及时反应就是对说故事之人最好的鼓励,季远言振奋精神,正准备把这些不争气的师弟师妹们挨个数落个遍之时,已经连续三次没有掷出自己希望点数的应无恙声音悠悠传来:“季师兄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话,不,乱说半个字,我绝对会把你的胡子一根根拔干净。”
楚摘星眼角余光也瞥见钟重暄手中那方名贵的天蚕丝手帕上有了小小的裂口。
这个要慌,问题很大。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来得稳妥。
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季远言人醉心不醉,所以嘴里只剩下了嘟嘟囔囔:“小心眼子,自己做的事还不让别人说了。眼瞅着徒弟都找着道侣了,当师傅的还拖拖拉拉的。”
一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正含笑鼓励应无恙投骰子的史晋源:“也就是有人给你兜着。”
然后楚摘星就见一粒棋子携带劲气,如离弦之箭般击向季远言手中的小傀儡,紧接着在接触到小傀儡前被季远言击得粉碎。
季远言酒登时就醒了一大半,对着史晋源怒道:“打就打吧,衝着我小傀儡算什么本事!”
“此所谓打蛇七寸。”史晋源一边操纵棋子巧妙脱出应无恙设置的包围圈,一边条理清晰地怼着季远言:“季师兄,你说这个踩那个好不痛快,敢问您的道侣又在何方,小弟也好将早就备下的厚礼奉送啊。”
季远言脸瞬间就涨得通红,不过这回不是被酒精催的,而是被戳穿后的羞恼。
尔后便听得他说什么自己修的是逍遥道,一人独行是很正常的,什么修道者一个人不能算作是单身。接着便是一段楚摘星很难理解的话,什么太上忘情,什么斩断情丝证大道,色为钢刀剐精魄之类的话,引得众人都欢笑起来,殿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最终还是萧霓发声打断了这场已经快要把季远言给笑得恼羞成怒的笑声:“好了,都别笑了,小辈还在呢。”
萧霓的话无疑是非常管用的,众人都渐渐停止了互相伤害,楚摘星被萧霓唤到近前问道:“可曾悟到什么?”
楚摘星凝神细思了一阵,有些不确定地答道:“道侣和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