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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则整个人更是如坠云中,一个糖饼的时间,原来是这么来的吗?
居然全程都没有动用丝毫的武力。
担当、勇气、责任,急智、辩才、脑力,均是上上之选。
袁则扪心自问,换做把自己放在楚摘星那个位置上,他是绝对做不到这么好的。
认这样的人做老大,还真是半点都辱没他。
如果说袁则之前觉得自己是和楚摘星脾性相投,楚摘星尚处在她的考察期。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心悦臣服,把她当做了值得效忠一生的主君。
楚摘星很忙,忙到没有意察觉出袁则的转变。
沈山长忙不迭地朝楚摘星赔礼道歉,央求她莫把这消息抖搂出去。楚摘星却挥手止住了她,朝着屋内扬声道:“钟元,出来吧。”
钟元一直趴在门缝观察情况,他们这些在场的修士都知道,但想着把他叫出来的只有楚摘星一个。
钟元脸上被泪水衝得白一道黑一道的,活像一隻小花猫,抽着鼻子就打开门跑到了楚摘星跟前。
“你娘好些了吗?”
“还没醒,但是呼吸要强健些了。”
“那就好。”楚摘星摸了摸他的头,又把他往前推了几步,“不必对我道歉,你们真正该道歉的是被你们伤害的这一家人。他母亲尚在昏迷之中,妹妹还小,你就向他道歉吧。”
“我给他道歉?”沈山长惊讶万分。儒门是个最讲尊卑秩序的地方,年长者向年幼者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更何况还隔着如此巨大的身份差距。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山长到底是低了头,对着钟元道了歉。
钟元眼泪又落了下来,后脑杓被楚摘星拍了一巴掌:“说完正事你再哭。”
钟元咬牙把泪水憋了回去,沈山长心中却是蓦地一沉,怎么还有正事?
“他母亲差点身故,不是道个歉就能了结的。他有志学武,还差学费……”
沈山长心中了然,赶紧说道:“他学武的一应费用全由我们书院负责,别的不敢说,这城里的武馆我还是说得上话的,想上哪家都由他挑。”
“我也不是欺负人的人,他今年快十岁了,十六岁就是成丁,十六岁之后就由他自己解决费用。钟元,你说呢?”
钟元眼含泪花,被巨大的惊喜给弄呆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就是巷口那个说书先生也不敢这么编故事。
谁能想到他前一刻还揽着妹妹躲在房门后,手里握着家中的劈柴刀,准备随时与人拚命,下一刻连今后的学费都有着落了呢。
只要他学武有成,就谁也不能欺负自己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