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林云香拉住他。
任维东:“你自己算多久了。”
“一周?”这几天又是火车又是飞机的,林云香记不清了。
任维东点头:“对!尤其天气这么燥。”
林云香懒得理他,天气燥跟那种事有鬼个关系,淡淡地瞥他一眼,起身走人。
任维东自己在屋里没意思极了,揽着她的肩头跟她出去。
任家南边还有一排低矮的四合院,太阳出来照在四合院上,屋后有许多阴凉地。不用上班的人几乎都在胡同里乘凉。
邻居大妈见两人黏黏糊糊的,想起任维东父母说过,以后补办婚礼。邻居大妈见状就问:“维东,你和小林啥时候穿婚纱办婚事?”
“顺其自然,该办的时候再办。”任维东原本想放在十一,他总觉着跟林云香之间还差一点。
任维东赚钱
◎做好事会上瘾吗?◎
任维东以前跟林云香提过补办婚礼。最近没听他说过, 林云香以为他放弃了。闻言林云香看一下他,说真的啊?
任维东笑笑没说话。
林云香当他糊弄街坊四邻,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怅然。
“爸爸妈妈!”
林云香扭头看去, 任依依从胡同口跑来。小丫头见爸爸妈妈看她, 加快步伐,瞬间到两人跟前。林云香见她脑门上全是汗:“不热吗?”
怎么可能不热。
不过比起玩, 这点热算什么。
小丫头摸一把额头, 湿漉漉的小手往身上蹭蹭。任维东啧一声。任依依不明就里:“咋了?”
邻居大爷笑着调侃:“你这样真不像任老板的千金。”
“咋着才像?”小丫头问。
邻居大爷被问住。
国家成立之初领导人提出人人平等, 紧接着全国上下老人小孩都忙着搞建设, 再后来又是一场浩浩荡荡的革命, 过程不提也罢, 但许多封建陋习确实破除了。
深处其中或许感触不深, 跟没有经过那场革命的地区一比特明显。个别地区早几年还可以合法纳妾, 而这事在首都只会被唾弃。
又因改革开放总得才十来年, 有钱人不多, 贫富差距不明显, 许多有钱人还没觉着高人一等,自然不会对孩子灌输什么千金之类的思想,也没想过往这方面教育。当然了,存有封建残余思想的人除外。
任维东显然不是这种遗老遗少。
一条胡同里住了这么多年, 左邻右舍很清楚这点,其他人见大爷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都忍不住幸灾乐祸。
任依依好奇:“笑啥呢?”
任维东:“没啥。”
“我才不信。”任依依撇嘴。
林云香岔开话题:“小北呢?”
任依依朝胡同口指一下, 小北跟几个孩子正说着什么。
任维东:“小北干嘛呢?”
“等我啊。”任依依脱口而出。
任维东挑眉:“叫我和你妈有事啊?”
任依依嘿嘿笑笑伸出两只小手:“给钱!”
左邻右舍摇头失笑,显然早就料到这点。
任依依瞪他们:“不许笑!”转向她爸, “快点啊。”
“欠你的?”任维东很想给她一巴掌, 又不舍得, 改拧住她的耳朵。
任依依大声叫疼,任维东松手,小丫头后退一步:“可以给钱了吗?”言外之意,都让你拧了,再不给钱可就说不过去了。
首都离老两口避暑的地方太远,回家的路漫长,在火车上林云香听公婆提过,这个夏天每天给俩孩子两块钱,俩孩子得剩一半,因为今年村里种瓜的多,有时候不赶巧,孩子吃瓜吃饱了,卖冰棒的请他们吃他们也吃不下。
今年之所以种瓜的多,只因任维东跟村里提过,小城市卖不动就拉去大城市卖。
林云香好奇地问:“你的钱呢?”
“我的钱可以随便花吗?”任依依问。
任维东:“你不说谁知道?”
“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任依依瞥一眼左邻右舍,“一群告状精。”
邻居大爷大妈们朝她招手:“过来,跟我们说说谁是告状精。”
鬼精鬼精的小丫头可不敢过去:“爸爸,一毛钱,一毛钱就好啦。”
任维东早上才换的衣服,他也没打算出去,身上一分没有:“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