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生理期(2 / 2)
如果说何梁刚才只是轻微的怒意,表情还可管理,那现在是直接扭曲狰狞了。
“有什么直接冲我来,敢动我妈和我妹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管得着吗?她们吃我们家的,靠我们家,我随便发泄一下她们敢不乖乖受……”
“嘶——”
何梁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唐元被捏得生疼,咬着牙直接叫了出来。她算是明白了,绝对不能在何梁面前提那对母nv,他会直接黑化愤怒到最高级别。
直听到唐元不断加深的sheny1n,何梁才一把甩开她。
力气有些大,唐元被甩开后踉踉跄跄好几步,直到撞到花坛才一下子坐在上面,后腿跟和花坛瓷砖碰到,还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音。
见此,何梁手微颤,但仍然停在原地,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流血的场景,才推着车离开,还撂下一句“来钱可以有很多渠道,但绝不是伸手朝人乞讨。”
夜se中,校园已一片寂静。
身上还有些痛,唐元坐在花坛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起身时,她狠狠将那张卡甩到了花丛中。
“叫我来g嘛?”
晚自习下课,校长办公室里,唐元这样对褚品良问道。
褚品良将烟头在烟灰缸杵灭后,朝唐元伸出一只手,“坐。”
他旁边刚好有一张板凳,但唐元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回握住他的手。
看到她的动作,褚品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手上轻轻使力,便把唐元带到大腿上。
“下个月,我要去京城出差。”
说完,他又贴在她耳廓问,“会想我吗?”
“你猜。”
“老实说,我不想猜。”褚品良指尖cha入她的黑发,小心打理着,“因为,每次元元让我猜,却又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褚品良自顾自梳完她头发后,又添道:“走前给你带了点礼物,今晚,拆拆。”
说罢,褚品良拉开ch0u屉,从里面拿出好些东西摆到桌上。
“都会是元元喜欢的。”
这些礼盒有好几个,都被jg致的彩纸包了起来,大小不一,看上去还真让人有拆解的yuwang。
唐元是有些兴奋的。一直以来,她并不缺钱买东西…只是,缺乏一个送自己礼物的人。
不过,当她拆开几个大的礼盒,看到是洋娃娃、水晶球和音乐盒时,刚才还跌宕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表叔觉得我现在还是喜欢洋娃娃的年纪吗?”
虽然,能从外观和材质看出来,这些东西价格不菲,褚品良也是花了心思的,唐元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褚品良双手一摊,“当然,元元才十八岁,不正是该喜欢这些东西吗?”
唐元不应答,继续拆最后一个小礼盒。是一只迪奥口红。不过,当唐元仔细看包装时,才发现这是一只粉se系口红。
“我不是说了要999系列吗?”
“我问过柜员了。”褚品良拿过唐元手上的口红,再次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他端详了一会儿唐元姣好的面容,慢慢拧开口红,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依着她的唇形,仔细将唇膏涂了上去。
“她说像你们这种小nv孩子,适合粉se。”
语毕,唐元原本红se泛着点紫的嘴唇立马变成饱满的杏粉se。褚品良微笑,仿佛艺术家在欣赏创作的作品。
“这才是最适合元元的。”
他用指腹描绘着她的唇纹的模样,亲密又老练地吻下去。
一番唇齿交缠。但不多久,唐元纤细的手腕缓缓推开了他,像个小孩一样,赌气般宣布:“我要参加今年的网球b赛!”她说着话,嘴上还是斑驳的粉se口红痕迹。
“梧桥联赛?”褚品良思索着,就像是在处理什么棘手事。
梧城和桥城临近,每年秋天都会联合举办中学生网球b赛,两个城市的学生都能参加,获胜者还有证书、奖金等丰厚奖励。
“宝贝,我不希望你参加这次的b赛。”
“为什么!”唐元急躁起来,声音有些大,“是不想让它影响学习吗?够了吧,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东西!”
“你的学习的确是我考虑的要素之一,不过,更重要的,”,褚品良伸手,顺着唐元的大腿一路0到脚踝,并在这里停下,“你这儿不能再受伤了。”
“忘了吗?两年前,你也是因为这场b赛受伤的。”
唐元轻笑,她怎么可能会忘?
就是在那年的秋天,她和他在一起了。
作为千金大小姐,唐元从小到大接触的东西数不胜数,骑马、击剑、高尔夫、钢琴……不过,在这不计其数的东西里,最能g起她兴趣的,只有网球。
于唐元而言,网球b羽毛球更有实感,击打时,腰身微侧,双手紧握,两只手臂发力,让人的多巴胺分泌到极致,数不尽的畅快。
喜欢网球,唐元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网球b赛。像梧桥联赛这种,自然是当仁不让。
十六岁那年,唐元作为附中初三学生,参加了梧桥联赛,一路过关斩将,直接杀到了最后梧城和桥城对战的男nv混双决赛。只可惜,当时她的男搭子,也不知是梧城哪个中学的,技术实在不过关,一直拖后腿。于是,唐元只能提着口气,一个人扛起所有。但或许是太心急了,最后十几分钟,她一个急躁,直接把脚给扭了。b赛还没结束呢,人就给直接抬医院去了。
那个时候凌樱早si了,唐祁山一天忙工作,就只能拜托佣人护工过来照顾大小姐。但唐元喜欢清净,有时嫌太吵了就直接把人全轰走了,但人走光后又矫情得要si,嫌孤独,一个人蒙在被子里直难受。
直到某天晚上,风雨交加,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0自己的脸。那人手有些大,掌心粗糙,唐元还以为是唐祁山来看望自己了,一直抓住这手不放,嘴里还嚷着“不要离开我。”
那人出奇地耐心和温柔,一边回应她,一边拥她入怀安抚她。唐元被g得抱他更紧。
第二天醒来,唐元才发现陪了自己一夜的,是褚品良。他给她买好了早饭,还一口一口喂她吃下去。
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懵懂的唐元感动得直问“要我怎么感谢表叔才好?”
褚品良只笑,悄悄把她的手放到了他双腿之间。
于是,二人就这么一起度过了两年。
唐元不是那种保守的传统nv人,失了贞洁就要si要活。加之从小ziwei的经历也促使她学会疏解自己的yuwang。褚品良不失为一个好对象,至少,这两年来为她提供的情绪价值,直接超过了凌樱和唐祁山十八年来的所有。
何乐而不为呢?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无所顾忌,展现自己所有卑劣一面的对象。
是对的吧?唐元心里问。
“真的只是担心我的脚伤复发吗?”唐元问道。
“嗯哼”,褚品良点头。
“元元不是说过,表叔才是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吗?”
沉默中,唐元慢慢用手背擦掉唇上的唇膏,笑道:“我真觉得粉se不适合我。”
褚品良看着唐元的头顶,神情复杂。
唐元犹如一只小树苗,在他的浇灌下,越发茁壮茂盛。而他作为一个迟暮的园丁,看着这棵渐长的树,无数次自问,是否有一日,树会长高到冲破他为它设的棚顶。
唐元最近有些失眠,半夜两三点,睡不着,起床去客厅看电视。她没有开灯,就静静盘着腿,抱着个枕头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上演法网直播,当看到运动员完成一记漂亮的回击时,唐元也蓦地兴奋起来,激动到深处,几乎都快尖叫出来。还好,在关键时刻,她猛然意识到家里还有人在,及时止住了声。
然而,也正是这个想法提醒了她。家里还有人在?她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事实了。这个家已si气沉沉太久了。
最近凌氏新开发了块地皮,唐祁山没日没夜忙工作;舒秀越母nv在家过得谨小又慎微,低着头出没,几乎很难让人注意到。
在这样的家庭生活,是株野蔓也得枯si。
电视里运动员轻快迈动步伐,唐元看着,不由自主去0自己的左脚踝。有些疼,似乎…又不疼。
有点可笑,怎么会不知道疼不疼呢?她闭上眼,去捏被皮r0u包裹的脚骨,逐渐加大力,似乎还要去感受骨头里的筋脉、韧带。
自从那个时候伤了脚,她再没长时间打过球了,顶多是t育课的四十分钟。
力气越来越大,指甲泛白,脸se泛白,脸颊汗ye淋漓。
许久,唐元倏地睁开眼,她要的并不是“痛或不痛”的答案。她只是想做一件事而已,一件简单又纯粹的事。
唐元敢说,她有许多复杂浑浊的yuwang,但对热ai的yuwang,一定是g净无瑕的。
附中的梧桥联赛人员选拔结果出来那天,激起了千层浪。无数学生主动报名,但最终能被选上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告示栏外围了好多学生,唐元也在。她有些兴奋,但又害怕,不敢去看告示单上的结果。就在她低头挣扎时,偶然听身边同学说出“唐元”二字。她一惊,赶紧抬头看,果然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列在榜首。但是下面一个名字,却也并不陌生:‘何梁’。
唐元还未反应过来,又听见旁边一阵熟悉的nv音说“我哥哥打网球可是第一名!”。
唐元皱眉,循声望去,刚好和舒玉视线撞上。
看见是她,舒玉立马噤声,捂嘴逃走。
附中这次一共选了四个人去参加联赛。唐元和10班的邵慈组队参加男nv混双,何梁参加男单,另一个nv生是nv单。
离b赛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参赛的四人总会免不了要一起ch0u空训练。
第一天训练时,唐元再次看到了何梁。他穿的是附中的网球服,黑se的翻领短袖t恤和黑se梭织短k,下搭白se运动鞋和白se短袜,看上去清爽g净。
看见彼此,两人都默契地偏过头去,当作互不相识。反倒是何梁身旁的男生,人高马大,戴着副黑框眼镜,显得温吞又平易近人。
男生主动向唐元打招呼道:“你好唐元,我是邵慈。你人长得漂亮,我老早就知道你了,可就是从没敢跟你打招呼。”
很陈旧的对白。唐元早听过无数人夸自己美貌了。邵慈说不敢上来打招呼,多半又是和车野一样,把她当所谓的高岭之花了。
唐元并不想在意眼前这个人,但想着是合作搭档,也就点着头,随便应付了几下。
打混双的选手,更要去和自己的搭档培养默契。
第一次练习,唐元便和邵慈一起组队,但过程并不愉快。
原因无他,邵慈也把唐元当nv神看待,打球时总是会紧张,时不时去看唐元反应,根本不能专心。唐元偶尔侧头时会看到他的动作,更心烦了,于是,打了没几下就直言要“中场休息”,邵慈当然也恭恭敬敬点头答应。
唐元坐在观众席上休息,不多久就看到乔之涵站在门口的身影,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很累?”乔之涵走过去,坐下后问。
唐元点头,都懒得回答。
“没想到,何梁也在啊。”乔之涵一边说,一边示意网球场下方。
何梁正轻轻把球往上一挥,腰身灵巧旋转,球便立刻飞速闪了过去,直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去,深藏不露嘛。”乔之涵惊得嘴巴成o字。
动作轻松流畅,力道却大得惊人,球的方向也出其不意,一看就是老手。
唐元却并不以为然,能被选出来的,可不该就是这个技术水平的?只是基本功而已。
“你觉得我做不出来?”唐元反问。
“没没没!!!你们都很厉害啊!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想象你们被颁奖的模样了……”乔之涵被何梁的水平震惊,又了解唐元的厉害,已经开始托腮幻想了,“欸…对了,你们的奖品是什么来着?”
“冠军的话,是证书和一万块……”说到这里,唐元忽然顿住,想起了那天何梁在车棚里的话。
“来钱可以有很多渠道,但绝不是伸手朝人乞讨。”
或许,何梁参加b赛,是为了这个。
有生活负担的人,注定yuwang没那么纯粹。
但很快,唐元的思绪就被邵慈扰乱。他已经休息完毕,又开始一个人在下面练习,但唐元已在短短几秒内看出他动作的异样。
刚才他们磨合不好,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太紧张了,他的发球姿势也有问题。
她算是明白了,邵慈只适合跟着她一起打混双,如果,像何梁一样,被拎出来单打,迟早得完。
越看,唐元越无法忍受自己会和这样的队友合作。她站起来,把水瓶往乔之涵身上一扔,走到邵慈跟前说,“把你的动作再演示给我看。”
夜晚十点,网球场。
身着白se网球服的唐元宛如一只白鸽,摆动着双翅,不知疲倦地在场地来回飞奔,即使半身衣服被打得透sh,小腿肚也累得又酸又涨,仍没有停下的征兆。
“元,歇会儿吧!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乔之涵坐在观众席上,实在看不过去了,“你怎么最近就跟个永动机似的!”
半个多月了,唐元每天晚自习下课,都会去网球场练习。最开始的原因当然是邵慈。就算唐元尝试过纠正他不规范的动作,可他的身t总b脑袋更先作出反应。加之知道合作对象是她,他打球时总会多一层压力。因此两人搭档时,唐元总能察觉他的不自在,久而久之,也失去了对他的希望。
改变一个外人太累,倒不如把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于是,唐元开启了对自己的疯狂压迫。
但在打球的过程中,唐元发现自己的原始想法开始变质了。她不仅仅是想赢下这场b赛。她有了更多的念头,她要证明给褚品良看,就算曾经为网球受过挫折,也不代表一辈子与之绕道相见。
更重要的,唐元发现网球能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说句难听的,从小养尊处优,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但网球除外。热ai是生命的源动力,十八年来她行如僵尸,但是网球可以让她在某个瞬间,0到自己的脉搏,呀的一声感叹“啊!我还活着。”
唐元屈膝半弯腰,脚下移动小碎步,双手紧握球拍,注视眼前来球。它通往自己左侧方,是个高球,正逐渐在空气中加速。
一秒、两秒,马上,很好,右臂往上滑动。击中、完美。
忽然,网球馆大门被人打开,高个人影从外面闪进来。网球还没落地,正好冲人影飞去。
何梁反应迅速,微微侧身,球便擦着他的脸,直落到地。
“你来g什么?”唐元暂时停下动作,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何梁沉默,低头看着地上的网球。力道十足,刚才和空气摩擦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宛如流星一般带着烈焰火光,在暗黑宇宙闪出b0b0生命力,仿佛不再是一个被简单击起的圆形橡胶化合物。
仿佛被潜意识控制,何梁拾起地上的球,抬起手臂,手腕轻甩。瞬间,球在空中滑出优美抛物线。
唐元视线紧随球的方向,在离自己还有两三米时,出拍,反击。
“啪”的一声,球落在邻近底线正中央的位置。
一个绝好的球。
唐元微怔,这是她今晚练习这么多次以来,打出的最完美的一个球。
她的眼神从球移向站在门口的何梁。何梁也惊住了,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两人目光在短短一两秒内交汇。同时生出一种恐怖又惊异的感觉。
没有合作、没有共同练习,只单单观察对方的一个动作,居然能在刹那间形成默契。
高手的血脉相通。
“谁要你动我球了!”唐元率先大声嚷道,带着点掩饰般的愠怒。
“抱歉。”,何梁不自在地偏过头,“衣服落这里了。”
说完,他跑到地上某个角落,拿起一件校服外套,又急匆匆离开。
唐元并不回应他,在他动作时,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又开始自己的动作,可却再没刚才那样专心了。
今年的梧桥联赛是在梧城大学t育馆举办的。正式开赛的前一天,所有参赛选手以学校为小组,一一进场报道。
t育馆的看座上密密麻麻挤了好多人,不是各个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就是参赛选手的亲人朋友。
唐元没抱希望,她知道唐祁山不会来。在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和对nv儿的关心当中,唐祁山一直选择后者,对于从卑微怯懦到一步登天的他而言,证明自己的尊严,更重要。
然而,在重重人影当中,唐元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舒秀越和舒玉。她如今名义上的母亲和妹妹。但是她们究竟为谁而来,不言而喻。
唐元可悲地发现自己又开始嫉妒了。
没关系,唐元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她的世界中,唯有她和网球,就足够了,其他人来了,反而是对自己小小世界的侵犯。
多么可笑,就像是一个小丑在嫉妒发狂无果之后,给自己编的蹩脚谎言,达到心理平衡的一种手段。
为了使自己再次进入正轨,唐元在中午时,特地在梧大校园找了块无人的网球场,开始自己的练习。
秋季的yan光正好,到了下午,吃过午饭,校园里闲散的学生又多了起来。唐元长得又出挑,打球技术也不赖。没一会儿,网球围栏就被学生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其中,男生尤其多。
人多起来了,声音自然也就大起来了。
“我去这小妞谁啊!”
“长得又漂亮,身材也好!”
唐元的美貌和身材在梧城内几个中学都出名,身材高挑,五官立t,自然的微卷发垂到肩后,简直是明yan的大美人。加上今天这身网球短裙,双腿显得匀称又细腻,直g人眼球。
何梁和邵慈恰好在学校闲逛,无意中看到网球场外围这么多人。在邵慈的鼓动下,两人也便跟着围过去了。结果,一眼就看到球场中的焦点——唐元。
何梁通过人头缝隙,看到唐元挥舞球拍的动作,忽然记起那晚在学校网球场看见她的样子。
仿佛暗流。平静的地面下,浑浊、y暗却涌动不止的暗流。
“大家眼光真好!唐元真的好漂亮,尤其是她眼尾的那颗小痣,简直就是风情的代名词。”邵慈听到了人堆里对唐元夸赞,觉得在理,忍不住应和道。
听到这话,何梁皱眉,忽然生出了些反感。
梧桥联赛的晋级机制是,先让梧城和桥城的学生各自b拼,选出合适的人选,但并不要求都得来自同一个学校。最后的总决赛,才是梧城和桥城学子的对战。
今年梧城组晋级的选手来自梧大附中和梧城二中。因此,便由这个两个学校的学生在决赛对战桥城。二中参加nv单决赛,附中是男nv混双和男单决赛。
虽然晋级了,唐元却并不感到轻松。这几次和邵慈的合作几乎是险象叠生。邵慈仿佛是刚学走钢丝的艺人,连自己,都不清楚下一步到底是前进,还是深渊。
唐元有种不好的感觉,隐隐觉得即将重蹈两年前的覆辙。
果然,在梧大附中和桥城一中的混双决赛场上,唐元的猜测被应验。
实话说,邵慈的技术总t是高出一竿子人,但是,心理素质不行。但是网球,作为竞技t育,除了考验t能,对心理也自然是一场磨练。
邵慈或许是经历太少,进了决赛,r0u眼可见的紧张,对方打球过来,过于专注来球,以至于身t反应慢半拍。每次,都是唐元扳回一局。
“对不起。”当邵慈又错过一个球时,他这样对唐元道歉。
唐元本一直专注着打球,也没怎么看他,听他声音才瞟了他一眼,顿时大惊。他脸上都被汗浸sh了,没她跑得多,却b她还要夸张。
唐元只摇了摇头,累到话也说不出来。
“待会儿,我一定追回来!”看到让一个nv生这么拼命,邵慈心里满是愧疚。
现在他们已经落后两分了。按照规则,只要一方领先另一方两分,就能赢下这句。
那么现在,正是关键时期。
邵慈做了好几下深呼x1,握紧球拍,随时待命。对面一球再次传来,邵慈咬牙,仿佛破釜沉舟,像是豁出条命也得把球接住。
“啊——”他从身t深处发出呐喊,抬脚跑动。
或许是冲得太猛,邵慈一个踉跄,戴的黑框眼镜顺着汗从鼻梁滑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惯x还在,邵慈脚一时收不住,右脚直接踩在了眼镜上,并伴随着镜框一路踩滑,坐到了地上。
完了,邵慈都快哭出来了,但就在这瞬间,听得“砰”的一声,即将落地的球被接起,又“嗖”的一下飞到了对面。
“谢谢……”
唐元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早猜到邵慈不太靠谱,压根就没放心把这颗球交给他,一直埋伏在旁,伺机而动。
现在,估计对面早看清他们的局势了,就等着把她累趴下了。
唐元咬唇,不但觉得双腿快要没有知觉,脚踝也开始隐隐作痛了。
‘必须赢下这一局。’她心底这样对自己说,经过这么久的b拼,根本不可能再抱着“重在参与”的天真想法,每个数据在对她进行染指。她只要赢。
yuwang支配动作,动作导致结果。激战又过去十几分钟,双方终于打成平局,结束。裁判吹了声口哨,表示第二天再加一场b拼。
唐元的心又悬起来了,只感觉全身形成一种强大反差,身t疲软,但头脑焦躁。双腿之间的原始yuwang开始作乱,唐元再克制不住,把汗巾随手一扔,直冲进了更衣室。
来到更衣室,唐元随手把门一甩,坐到地板上。
她全身血ye沸腾,身t仿佛有条蛇在窜动,恨不得在躯t上戳开无数个洞窟。
‘慢慢来、慢慢来,还有一天的机会。’唐元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伸手抚0身t。她张开双腿,食指和中指紧贴着布料按压腿心,sichu像是有意识一般,张开小嘴,想要x1含。
yu念一经触碰,便不可收拾。唐元轻抬t,脱下的网球k裙,面料是速g的,但0起来仍觉sh润。唐元觉得不够,继续把蕾丝内k脱至脚踝。
y和y蒂终于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把双腿撑开至最大,呈状,两片粉nengy也随之开合,露出核心的花蒂,以及,最下方的x口。
即使还没被cha入,x口也已经忍不住流出黏ye,顺着会y一路滑到菊x口。唐元试着探入中指,刚进去一个指节,r0uxue便从四面八方轻易将它裹住。显然还是不够,再探入无名指、小指。
三根手指齐发力,直戳x内不同角度,拇指和食指负责按压y蒂。焦躁得到缓解,x1nyu急待满足,唐元双t开始不安分在地板摆动,努力扭腰去适应手指ch0uchaa。
偏偏上身又开始发涨,唐元不得不用另一手掀起衣服到x口,去抓捏自己的nzi。
她有些后悔,这次没带小玩具过来。上次,她试着用吮x1bang玩了下rt0u,快感便可窜到小腹,直接引领一波ga0cha0。
唐元使力,汗ye从从x口沿着小腹滴落大腿,两三分钟后,一阵白se水柱直接从尿孔喷出,流了一地。
“哈——哈——”唐元大喘着气,终于先发泄了一次,背无力靠在衣柜。
忽然,听得“啪”的一声,更衣室的木制大门被打开一个缝隙。
唐元吓得直起身子,回头,一眼就看到何梁瞪大的瞳仁。
他拧着眉,目光焦距还在地板上那摊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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