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水鹊“谢谢你。”
“不喊我哥哥吗?”曲九潮话里夹枪带棒,语气夹杂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气。
水鹊没听明白他在含沙射影什么,但他不喜欢曲九潮说话的语气,攻击性强,和平时相差极大。
他无措又莫名感到委屈,“你说话忽然这么凶做什么?”
他最近有哪里惹到曲九潮吗?
说给亲脖子也亲了呀。
水鹊不明所以。
他不想发生冲突,试着劝曲九潮离开,“现在才三点多,笔记我会自己看的,要不你赶回去上课吧,还能再上两节课……”
“用完我就丢?”曲九潮好似被无情渣a骗了身子的oga。
“我没有!”水鹊下意识反驳,“我只是,怕你耽误了课程……”
曲九潮冷冷道:“我保送了。”
他明明昨晚才发消息告诉过水鹊。
估计他的消息又被哪个好哥哥挤下去了吧。
“哦……”水鹊接不上话茬,试探道,“那恭喜你?”
他不知道要怎么哄oga,不小心学了直男语录,“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曲九潮的唇绷成一根弦的直线,随后情绪爆发,但声音还是冷静得没有丝毫颤抖。
“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
“一开始装得清纯,明明大家都在注视着你却假装一无所知,勾引别人的注意。”
“你那天还送我去医务室,本来就可以不理我,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因为信息素依赖症,多次目睹oga母亲不喜欢父亲,却由于这个病低下高傲的头颅向父亲求欢后,他就有严重的仇a情结。
他以后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向没用的alpha和信息素屈服。
患有信息素依赖症的oga,腺体的信息素难以被其他alpha闻到,只有对应的“解药”,才可能闻到患者的信息素,而患者对于对方的信息素就像上瘾一样,闻到一次后就会疯狂渴求,甚至于得不到就会自毁的程度。
所以那天,他在努力地克制不向水鹊扑过去。
他不会陷入那种无法失去alpha的禁脔丑态。
水鹊不了解内情,对于曲九潮的指控简直百口莫辩,他甚至感到莫名其妙。
那天曲九潮因为接住他而摔倒,他要是不送他去医务室,那他成什么人了?
虽说他确实是炮灰坏蛋人设,但是他有这么坏吗?!
他不敢细思曲九潮是不是真的这么想他的。
水鹊不擅长吵架,下意识地回避冲突,他局促不安地站起来往外面走,“你冷静一下,我去帮陈叔处理水果。”
曲九潮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吓得他信息素逸散了,加上今天午睡起床迟了没来得及吃药的缘故,根本无法控制腺体的本能反应。
甜绸的栀子乌龙香从凌乱睡衣里飘出来。
他像新鲜的、馨香可口的甜点。
水鹊来都来不及叫,就让曲九潮钳住脸。
男生身量高大,压迫感十足,眉眼下压而显得凶狠,一扫往日清贵风度。
水鹊在更衣室的时候见过对方脱衣后的身体,肌肉结实覆盖着高而宽的骨架。
而他自己的身量还是抽条中的少年,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拗不过曲九潮。
他只要和现在一样,一手钳住那又娇又嫩的脸颊,另一只手握着腰,就可以让水鹊没有还手之力。
“放、放开我!”
距离拉得越来越近,水鹊瞳孔放大,最后直接紧紧闭上眼睛。
身高差的缘故,水鹊被迫踮着脚,他在家里图方便,没穿袜子,脚踝的跟腱发力绷紧,脱离了足底的毛拖。
气息湿、热地黏糊在一片,唇肉因挤压而磨出艳色,对方一直狠命地撬他的牙关,在口舌中裹挟地强势挤入。
磨碾,吸吮,水鹊舌根发麻,胸腔怦怦乱跳,那只钳着他脸颊的手转移,故意扣着后脑不让他退后,尾指和无名指修长,甚至有意无意地摩挲过颈后的腺体。
水声搅动,杜松子酒好似从舌尖交缠中渡过来,淹没了唇舌与肢体。
水鹊力竭。
甜腻腻的水洇出来,湿哒哒的软舌和下巴,曲九潮抽离又细细密密地吻过所有水光。
水鹊靠着他小口小口呼吸,脊椎肩颈过电般轻轻颤抖。
全然化作一滩水了。
曲九潮心情平复了些,但还是管制不住冷讽,“其实你喜欢被这样过分对待吧?接吻的时候爽得全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