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所有的一切都与宁咎的猜测渐渐吻合,宁咎再一次开口,声音发紧道:
“所以,双命格也是可以剔除一个的是不是?”
青羊道人摸了摸胡子,似乎也在思考:
“道理上说有生就有灭,能生出命格便能抹除命格,倒是有个法子能试试,但是毕竟这种情况实在太少了,我也没有遇到过,成与不成都很难说。”
不打诳语,不随便吹牛逼算是青羊道人的一个优点,宁咎大致已经明白了,他让青羊道人出去了。
阎云舟起了身,看着宁咎脸色不好以为他十分在意命格之说,拉着他的手,将人按在了自己身边:
“煜安,你别多想,这些术士的话岂能尽信?”
宁咎堪堪回神,看着眼前那双幽深又担忧的双眸,他张了张嘴,忽然笑了一下:
“如果我真的克你呢?”
阎云舟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手扣住了他的腰身将人整个搂到了怀里,宁咎鼻间都能清晰地闻到那人身上的药香味儿,这个怀抱无端让他心中踏实,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也搂住了阎云舟的腰身。
阎云舟将他的头扣在自己的肩膀上,双唇轻吻了一下他侧面的额角,动作柔和带着无法言说的温柔和安抚,但是声音却坚定强横:
“克与不克不过是庸人自扰,我不信命,即便真有命,我亦要于天相争,煜安,我认定你,便不会受任何流言邪说的蛊惑,信我,好吗?”
他轻轻捧起了宁咎的脸,目光专注真诚,一瞬间宁咎甚至被他眼中炙热所感,古代,这种封建迷信的时候,能像阎云舟这样宁愿于天相争也不放手的人恐怕找不出几个了吧?
这样的人被他遇到了,宁咎的心中仿佛被什么情绪胀满,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受,被坚定地选择,任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宁咎望着眼前的人,阎云舟对他的感情或许比他想象中要深,他如此坚定地选择他,他是不是也不应该再遮遮掩掩了?既到此处,得一人心,未必就不是收获,他为什么这么看不开,他的手忽然用力,一手搂住了阎云舟的脖子,倾身过去,一个吻直接印在了那人微微泛着凉意的唇上。
你现在可以喊停
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这从不是宁咎的人生信条,在他的眼中,从来都只有一个目标,他所走过的每一步都是为了那一个目标而努力。
手术刀,手术台,这曾经是他坚定选择的信仰,现在也只是换了时代,生命的意义于他而言从未改变。
何其所幸,他遇到了一个矢志不移,从始至终,坚定选择他的人,阎云舟这明晃晃让他能清晰感受到的爱意,让宁咎的胸口中仿佛流淌着一股热流。
没有人会不喜欢做那个被毫不犹豫选择的人,这样的爱会让人生出无尽的勇气。
一路硕博的寡王其实并不擅长接吻,但是接吻不过是人类情绪外泄,最原始的表达而已,不需要技巧,不需要经验,它只传达着人最直观的爱意。
宁咎的动作说不上轻缓,他第一次在阎云舟的面前表现出了强势,他将人按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不停地磨着他的唇,两人的胸膛几乎紧贴在了一起,彼此都能听到对方那急促又热烈的心跳声。
喘息声弥漫在了这房间之中,阎云舟倒是不曾对这人按着他亲有什么意见,双手扶着宁咎的腰,让他跨坐在他的腿上,那个绵长热烈的吻也无声地泄露着宁咎的情绪,阎云舟能感受到宁咎此刻的心中并不平静。
宁咎闭着眼,不愿意去想从前他一切的顾虑,他想要抓住这一刻,抓住眼前的人,他想要在他的面前坦白所有,让他知道他到底是谁,从何而来。
那无声的情绪皆化成了激烈的吻,宁咎甚至不太会换气,半晌抱着阎云舟剧烈地喘出声,微微垂眼便能看见阎云舟那被他咬的又红又肿的双唇。
此情此景阎云舟若是没有想法实在不算是男人,深俊的眉眼中藏着的是一片压抑的最原始的欲望,仿佛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够被轻易点燃,他盯着眼前的人,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忍耐: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嗯?”
宁咎的发丝都有些凌乱,额角带汗,双颊绯红,这个模样实在可以算是惹人犯罪,阎云舟惊异于他的大胆,但是也同样惊喜于他内心传达出的喜悦,宁咎的动作骗不了人。
宁咎半天才平定了喘息,丝毫不示弱:
“我知道我没有梦游。”
阎云舟的一只手穿过了宁咎的腿弯,直接便将人给抱了起来,直奔榻前,两个人都是成年男人,此情此景,要做点儿什么似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宁咎本来是下定决心今晚和阎云舟坦白的。
但是如今…他看了看两个人都已经起火的样子,很显然,升旗的时候不适合聊那么严肃的话题,他们现在都需要灭火。
阎云舟再也不掩饰他眼中的浴火,他脱下了宁咎的衣服,手扣在了宁咎的后脑处,吻了一下宁咎那同样莹润泛红的双唇,声音低哑干涩:
“煜安,你知道我们已经成婚了吧?”
已经成婚了,他们是夫妻,他是他的王妃,他做些什么也不算是不尊重他吧?他也会喜欢的是不是?
宁咎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他们成婚了,是这个时代的合法夫夫。
身下的感觉做不得假,他上辈子确实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及时行乐从前不在他的字典中,但是他的字典中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词。
“废什么话?”
红扑扑的脸颊,让宁主任的这句话显得没有那么的有威慑力,阎云舟低笑了一声,一手便去扯宁咎裤子上的带子,宁咎反应过来的了什么,一把就要拦住他的手,这是要他在下?
寡王虽然寡,但是不代表没有追求,宁主任在专业上都是只求第一的,没理由在床上躺平,他腰上一个用力就要将阎云舟压下去。
只是可惜了,宁咎错估了一个从小习武的人的反应速度,几乎是他刚刚有动作的时候,阎云舟的一条腿便压了上来。
宁咎扫了一眼那条腿:
“别以为我舍不得动你的腿。”
阎云舟笑了,那笑意中带着几分揶揄,他抬手理了理宁咎额前的碎发,缓缓开口,低沉的声线温和动听,但是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动听了:
“小宁不会以为你真的动得了吧?”
宁咎这一动才发现,阎云舟只是压住了他的腿,手握住了他的手臂,但是他周身的发力点似乎都被压制住了。
别说是翻过来压他,现在是阎云舟如果不松手,他连起都起不来,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太美好的感觉。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