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节(2 / 2)
一旦大非天破开了洞府,法鬼觉不介意以多欺少,抢夺大非天战利品。
其他的也就罢了,狩静大仙的精血和修为,是法鬼早就看中的好东西。
一元虚静四位大能,已经被大非天吞掉了三个,法鬼的气机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程度。一旦将狩静大仙也吞噬干净,法鬼的修为定然还能再上一大截,定能稳稳的压过多年的老对手法剑一头。
放在生死天,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他肆意尽情的吞噬同阶的对手?
狩静大仙的声音突然幽幽响起:“大非天,毕竟是同道一场,何至于此?”
大非天冷笑了一声:“狩静,尔等包藏祸心,将两仪天祸害成如此模样,尔等早就该死……别的且不说了,若非尔等,哪里会招来如此多的是非?”
大非天心里恨啊!
如果不是瑶华圣母和一元虚静这几位折腾,两仪天的诸多大能,就不会去楼兰古城探索。
不去楼兰古城,卢仚就不会得到佛祖的恩泽。
卢仚不得到佛祖的好处,以他大非天的身份,以他大非天的福缘,那份恩泽,不定就是他的!
当然,身外之物也就罢了……如果不是大家一起赶去楼兰古城探索,说不定,就不会招来令狐璚……不招来令狐璚,他大非天,怎可能失去自由之身?
虽然已经弄明白了,令狐璚来自上界。
成为令狐璚的奴仆,可以不用再苦苦修持,就能直接飞升上界,达成无数修士最终极的梦想……但是,这等成功,是用自己的自由换来!
大非天心里不爽利,所以,狩静大仙必须死!
卢仚一篇超度经文念诵完,转身看向了大非天攻伐之地。头顶毗卢帽微微一荡,神魂中,一点异样的感知袭来。这毗卢帽,不仅仅放大了卢仚的神魂之力,更是让他对于天机、因果的把握和掌控,有了极大的增幅。
在那里,有机缘。
而且,是超乎想象的机缘。
更重要的是,这机缘和卢仚本身,就有一点牵扯。
卢仚好奇的朝着那边张望了过去。
佛炎烧得虚空乱闪,狩静大仙的洞府中,布置的禁制颇为高妙,单纯以法眼观之,只能看到一片明光闪烁,无法看透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卢仚犹豫一会,看了看亮出法相,浮在半空放肆施为的大非天,一步就朝着那边迈了出去。
曾经莽荒山岭的诸般天险,无论是扭曲的空间,错乱的时间,迷离的元磁,混乱的重力,又或者毒虫猛兽、毒云瘴气,以及各种诡邪阴魂等等,全都对卢仚没有了任何干扰。
一步迈出,如履平地,一切天险被轻轻松松抛在身后,卢仚径直到了狩静大仙的洞府前。
大非天捏着佛印的双手突然停下了动作,他冷冷的看着卢仚,冷声道:“你来作甚?”
卢仚看了大非天一眼,直截了当的说道:“小僧感觉,此处有宝,与小僧有缘,于是小僧就来了。”
大非天气得眼珠一跳:“就算有宝,那也是老衲的缘法,和你有何干系?”
卢仚看着大非天,很直接的说道:“小僧感觉,此宝若是祖师你取了,定有大祸临头。唯有小僧,才是它的正主。”
一旁的法鬼已经‘嘎嘎’怪笑起来:“大非天,大非天,这小和尚,是你的门人……嘿嘿,嘿嘿,他从你这做祖师的手上抢好处,放在我们生死天,这就叫做欺师灭祖,是一定要好生惩罚,仔细炮制的!”
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法鬼突然大惊小怪的嚷嚷道:“哎呀,你这一脸谷道被塞了钢刀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你拿这小子没辙?”
“哎,哎,这就狼狈了嘿。”
“堂堂一脉祖师,无法惩治欺师灭祖的门人弟子,啧啧,这祖师做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滋味?还不如,找块豆腐,一豆腐拍死自己拉倒!”
风凉话说得最是有劲,法鬼‘叭叭叭叭’的数落着,大非天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逐渐变得漆黑如墨,通体隐隐有紫黑色的雷火涌动,掌心更是有雷霆凝成了霸道非常的雷印,随时可能朝着卢仚,又或者朝着法鬼当头劈下。
卢仚头顶毗卢帽放出森森佛光,强横到可怖的神念波动好似高峡大坝中积蓄的洪水,汹涌澎湃,散发出让人窒息的气息。
大非天遏制住了心头的怒火,强行压下了出手的冲动。
毗卢帽,毗卢帽!
佛祖红尘留下的,堪称两仪天佛门‘传国玉玺’的佛门重宝……其他的妙用也就不用多说,就这个莫名的,将佛主级的神魂之力增幅万倍的恐怖效果,就让大非天感到绝望!
老天……
他才是佛祖认可的,两仪天佛门唯一的真传弟子啊!
“法海!”最终,大非天只能极其无力的嚷出了卢仚的法号。
卢仚向大非天点了点头,淡然道:“弟子在此……如果祖师没有其他的吩咐,弟子就……不客气了。”
卢仚心头无悲也无喜。
他已经知晓,大非天从楼兰古城火速赶回两仪天,就是冲着胤垣、白鼋两口子出手,想要用他们的性命,作为威胁自己的工具。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不义,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不用再假惺惺的装好人了。
毗卢帽幽光闪烁,在这一方空间维度,堪称无可匹敌的神魂巨力汹涌而出,伴随着沉闷的碎裂声,狩静大仙以极大神通布下的护山禁制被纯粹的神魂之力强行破开,前方一片明媚的山水上方,一层层静谧无声的禁制被生生撕裂,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门户。
澎湃浓郁、精纯清净的天地灵机化为滚滚灵雾汹涌而出,狩静大仙惊恐欲绝的嘶吼声从洞府深处传来:“诸位道友,一定要赶尽杀绝么?吾,吾……吾愿意离开两仪天,从今以后,再不归来,饶过贫道一命,结一个善缘罢?”
大非天只是冷笑不语。
法鬼在一旁馋涎欲滴。
卢仚轻声道:“结一个善缘?你也不看看,两仪天被你们祸害成了何等模样。这些年,陨落了多少修士,有多少平民被打得灰飞烟灭?”
“如果两仪天是一条狗,都已经被你们逼得跳墙,不惜损耗天地本源,催生佛主、圣贤级的大能来拼命了……你们做出了这等事情,还有脸说什么‘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