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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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记忆,失去光明,我以为我还是那个身为旁观者的我,却原来,我是那个ai上了一个人的当局者。
被蓝沫黎吻上的那一刻,安瑾的脑袋是空白的,是无措的,却也是怦然心跳的,仿佛有什麽东西要破茧而出。
被推进手术房的那一刻,安瑾的内心是期待着的,是期望的,却也是忐忑不安的,仿佛这场手术结束她还是她。
她不要,她想要恢覆记忆,她想知道有关於蓝沫黎的所有,她想知道有关於她对她的感觉,所有,所有,不管是关於什麽样的心情,什麽样的情绪,什麽样的悲伤,什麽样的高兴,她都想知道。
失去意识,恢覆意识,就象是一个瞬间一样,她知道,蓝沫黎的手术是成功的,她只要等,等待着她的记忆,等待着拆下眼睛上的绷带,然後,她可以看着蓝沫黎,抱着她,对她说,她要说,不管是失去记忆前,还是失去记忆後,她都喜欢她,也只会ai她。
一天天过去,安瑾渐渐的恢覆着记忆,虽然疼痛,但开心,虽然知道过往的自己是如何的卑鄙,但她不後悔。
ai是一种自私的情绪,当ai上了一个人後,所谓的理智,所谓的冷静,都可以一一被抛弃,只想霸占那个人,只想那个人的记忆是专属於自己的,只想那人成为自己的独家记忆,只希望那个人是自己的专属天使,更希望那个人的一生只有自己,得到了,就是自己这一生的小幸运。
然而,一个月过去,或许是因为自己上天要逞罚自己,安瑾的眼睛,还是看不见,明明手术成功,明明一切顺利,但她还是看不见。
即使蓝沫黎紧紧抱着她,告诉她,她会想办法,她会一直陪着她,但安瑾只是笑着,什麽话都没有说。
每天,蓝沫黎会在忙完医院的事情後,陪在她的身边象是怕她无法自理一样,时刻的跟在她身边,恨不得自己能二十四小时黏在她身边。
刚开始,蓝沫黎会主动的告诉安瑾,她的眼睛如何,其他医生怎麽说,但渐渐地,安瑾也发觉到了,蓝沫黎在避免谈到她的眼睛,她知道,她的眼睛,可能无法恢覆了,她,这辈子可能再也看不到了。
上天是公平的,自己曾经那麽的自私,那麽的卑鄙,那麽的卑劣,所以,祂再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与蓝沫黎,是不可能的。
想着想着,她笑了,然後她流下了一行泪水。
这天,蓝沫黎一下班如往常一样,快速的收拾着东西,回到了她的家,然而打开大门,她没有在客厅上,看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她的安瑾,一瞬间心被高高提起。
“瑾!!”紧张的呼喊,急促的步伐,在打开了房门後,才得到了一丝的放松,还好,安瑾只是在洗澡,走上前,蓝沫黎伸出了手,敲在那扇门上。
“瑾?你快洗好了吗?饿了吗?要不要我做点吃的?”
“………”
“瑾?有听到吗?”
“………”
“…瑾?”
“………”
还是没有得到一丝回应的蓝沫黎,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眼睛瞪大,内心不断的跳动,顾不得什麽,她颤抖着手,覆上门把,轻轻地转动,发现门没锁,脸se更加的苍白,她怕,她怕她一推开这扇门,会是看到她所不想看到的,但是,她还是必须推开,因为这扇门後,是安瑾,是她的瑾。
定了定神,深x1了一口气,蓝沫黎,把门推开了,映入眼帘的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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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瑾一身ch11u0,浑身是血的躺在浴缸里…
才怪!!!
是ch11u0着身子,面对着浴室门口,对着她露出一丝狡黠微笑的安瑾!!!!
“瑾…”无奈的看着安瑾,蓝沫黎踏进浴室,轻轻地拉着她的手,关掉还淋着她的水。
“瑾,你…”
“抱我。”
突如其来的拥抱,轻声的呢喃,主动的献吻,打断了蓝沫黎後面要责备的话,也打断了她脑中的思绪,更是断了她的理智线。
蓝沫黎不知道她跟安瑾是如何从浴室到床上的,她只知道,当她回神的时候,安瑾就在自己的身下,脸secha0红,全身泛红,气喘吁吁无力的躺在她的身下。
“瑾…”我的瑾…
俯下身,蓝沫黎吻在安瑾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她的脸,轻柔的一路往下,找寻到她的唇,轻轻地摩挲着,允x1着,直到安瑾的薄唇微微的泛肿,她才满意的继续深入,撬开她的唇,撬开她的城门,扫荡着她的领地,寻找着领地的主人,邀请着她与之起舞。
感受到安瑾的气息渐渐的低微,还有她小手推搡的力道,蓝沫黎才不舍的放过了她的唇,改为攻占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吻一路的往下,印记也一点一点的增加,安瑾的喘息也越来越不稳。
听着安瑾的声音,蓝沫黎第一次才知道,原来当ai一个人ai到极致时,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个呼x1声,她的一个眼神,她的一个表情,都能够成为点燃自己yu火的一个理由。
吻过安瑾平坦的腹部,滑上安瑾的大腿,蓝沫黎左手抱着安瑾的腰擡头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右手慢慢的游移到她的神秘之处,当她碰上的那一刻,蓝沫黎明显感受到安瑾颤抖了一下,手也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唇紧紧的si咬着,一点声音都不肯流露出来。
擡起身子,蓝沫黎再次吻上她的领地,一点点,温柔地吻着,等到安瑾放松下来,蓝沫黎右手才一深一浅的慢慢深入,直到完全没入了,确认安瑾没有任何不适了,蓝沫黎放心的开始了她的动作,从慢渐渐的加快速度,看着安瑾脸上的cha0红不断,喘息不自觉地越来越急促,蓝沫黎脸也渐渐的红着,连汗水滑下来的时候,看着也似是被红着的脸给染成似是鲜血一样。
“瑾…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哈啊…沫…慢…嗯…慢点…”
———
安瑾不知道这场x事最後是如何结束的,她只知道她是被蓝沫黎给压着到晕过去的,等她醒着时,她的身子是清爽的,她旁边的位置是空的,是凉的。
她知道,蓝沫黎今天是要待在医院一整天都不会回来的,她知道,她的姐姐安镜最近带着程锦幽去了国外找了爸爸妈妈见家长去了,她知道,令狐天因为又脱稿,所以洛予清最近紧迫盯人的盯着令狐天交出她满意的稿子,她也知道洛予曦正照顾着她最近捡到的小孩子。
所以今天,只有她一个,也只会只有她一个。
手0向旁边的矮柜,从里头0出一把她偷偷放进去的瑞士刀,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手摩挲着她的脉搏。
她曾经在一本文上,看过一句话,如果你想自杀的话,不能是划横的,要是划直的,长长地,一条直的,因为,横的,一来压着就能止血,二来缝合的很快,所以,要直的,从脉搏,直直地划上去。
刀刺入的那一刻,很疼,但安瑾还是笑着,狠狠的划上去时,手是剧疼的,但她还是笑着。
安瑾是高傲的,她不愿意以一个残废的状态去与她ai的人相ai,她不愿意是被照顾着的那一方,她不愿意她只能一辈子这样,什麽都无法自理,只能在黑暗世界里0索着。
所以,她选择被蓝沫黎好好的,真实地吻过ai过抱过拥过後,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说她自私也好,说她懦弱也好,她不在乎,她无所谓,就象她所说的…
如果无法让自己最ai的人ai上自己,那麽就让自己所ai的人恨自己,这样,她或许就会记着你一辈子。
蓝沫黎…恨我吧…恨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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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蓝沫黎眼睁睁的看着安瑾拿起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想冲过去阻止,却被一道透明的墙给挡住,不管她怎麽大吼大叫,不管她怎麽捶着那透明的墙,安瑾都没能听到,没能看到…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瑾si去,看着她最後的微笑,看着她眼角流出的泪水…
“瑾…”不要离开我…
“瑾…瑾!!!不要离开!!!!”猛然的从梦中惊醒,蓝沫黎呼x1急促,抹去了额上的冷汗,看了看四周,发觉自己是在小村里的住处。
是梦吗…?
拿起放置身旁的手机,日期显示着,是自己被nv孩嫌弃的後一天。
是梦中梦,还是我回到过去?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蓝沫黎只想不要再继续怂了,不要再错过了,就算是梦中梦就算是回到过去,这也是上天再给自己的一次机会,最後一次的机会,她要回去,她要现在去找安瑾!
即使她没有如梦中一样,有着那条疤,即使她没有如梦中一样,画了整屋子的我的画像,只要是她,只要是安瑾,只要她还在,我就要去抓牢她!不放她走!
蓝沫黎紧急的收拾着贵重物品,急忙的跟nv孩告别,就冲去了火车站,搭上最快的一班车,直到她坐到火车,火车开启了,她内心还是忐忑不安着。
毕竟时间拉回了,她也想起了在离开之前,她是狠狠的压了安瑾,要了安瑾的,即使再ai,安瑾会不会对我有怨言…?
安瑾…
———
今天早上刚起床,安瑾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不是觉得累,就是觉得浑身发软,量t温,却又正常,看医生,医生又说自己没事,她都觉得自己是中邪了,在认真开始思考去庙里拜拜的可能x时,她家的门铃就响了。
洛予清?不可能,她有钥匙能直接闯进。
洛予曦?不可能,她在照顾捡到的孩子。
令狐狸?不可能,她的关注都在洛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