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1 / 2)
其实她很害怕,如果外边的男人发现了自己怎么办?如果楚红告诉他柜子里藏着一个女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如果,最后在楚红打开柜门的瞬间烟消云散。
“快走吧。”
蹲在柜子里的季云衿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结束了这场性事,只是茫然地盯着女人探照灯一样的乳房,楚红没来得及穿衣服,汗水沿着脖子、锁骨一路向下,阴阜上的黑色毛发也被液体濡湿,显得颜色幽深。
“你高潮了吗?”季云衿站起来的瞬间感到头晕目眩,蹲了太久,她的双腿有些发麻,但还是不忘记问这个问题。
楚红当然没有,她只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让男人射出来好尽快结束性事,她在与男人做爱的过程中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乐趣,这是可怕的讯号,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她却在三十之后渐渐失去了一些身体反应。甚至谈不上失去,她从未体会过高潮。
“我要洗澡了,他等会还会回来。”男人出门买晚饭,这算是他们的约会日。
季云衿站在原地,等双腿恢复知觉。听见楚红打开热水器放水的声音,她对着镜子重新整理自己的头发,刚才情动之际,楚红双手抓她头发的感觉还残留在头皮上,洗发膏的橙花味道也残留在发梢。
她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小巷没有路灯,晚上也没有人会经过,季云衿回头看散发着黄色光线的小发廊——其实她应该从后门走,那条街倒很热闹,有着连排的小摊贩和彻夜不灭灯的网吧,或许那里才算前门。
天气预报说第二天降温,回家的路上她已经感受到刺骨寒风的侵蚀,她忘记洗手,不属于自己的液体被风吹干,像蜡烛油凝固在指间,手指变得硬梆梆。等回到家才发现,不止是手指,她的内裤上也布满了尚未完全干涸的乳白色痕迹,季云衿只是看着就开始后悔。这是她作恶的证据。
她当然不是一个道德感很强的女同性恋,之所以感到“作恶”,不过是贤者时间作祟。
但工作还是要完成,一篇小说足以抵过她一个月的薪水。如果某日实在忍受不了学院中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任务指派型论文——她早有预谋,去当个职业作家。
三日后交了稿,a城也在一夜之间正式进入冬季,南方城市没有暖气,季云衿应季感冒,测过vid19的试剂,看到是阴性就没再管过,连感冒药也不吃,继续饮冰水,还好现在不会有穿着防护服执掌生杀大权的陌生人因为感冒来带走她并消杀她家里的全部,但想起那段坐监狱一样的时光就让她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