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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靠在沙发上,看向林寒悠,嘴角仍是带着笑,一滴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我不在,你都不好好吃饭么?”
“有速冻馄饨!”林寒悠没有回答叶辞的问题,她不想让叶辞知道自己根本吃不下、睡不好。她言语间带着喜悦:“小辞你坐一会儿,马上就有鲜肉小馄饨吃了。”
不多时,餐桌前,叶辞近乎是大口吞着馄饨,林寒悠给她倒了一杯水,“你慢点吃,别噎着。”
叶辞笑了笑,“好饿,我没骗人。”继续一口一个,吞着馄饨。
“慢点吃,怎么会饿肚子呢?你快和我说说,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好多事情哦,特别精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啊。”原本是对叶辞身心极度折磨和煎熬的事情,她想换个轻松一点的方式,告诉林寒悠。
她隐掉了里面让她难过的部分,故作不在意地说道:“爷爷觉得我是有病,反正身、心肯定都是有毛病,就找了各路神仙来医治我。第一天是中医,给我号脉说什么肝肾郁结,开了一剂猛药。第二天是西医,给我来了个全身大检查,每个器官都扫了一遍,结论就说我骨头没啥毛病。第三天是心理医生,给我催眠,等我睡醒的时候,那个催眠的医生跑了。第四天,神了,找了一位道长,在我周围一通测,最后烧了一个符,让我喝一碗符水。第五天,找了一位法师,在我身边念了一天的经。”
虽然叶辞言语间甚是轻松,如在讲故事,可林寒悠知道,在经历这些事情时,叶辞一定是绝望且无助的。林寒悠觉得鼻头酸酸的,努力不让眼泪从眼眶涌出来。
叶辞看见林寒悠眼眶红了,眼中水汽聚在一起,就是不忍哭出来。她就将碗里的馄饨全都塞嘴里,放下筷子,拿了张纸巾擦擦手,而后,食指搭在林寒悠下眼睑,如作桥梁,那泪得了指示一般,垂落在她指尖,润开在她的肌肤上。
她曲着手指,轻轻挂了一下林寒悠的脸颊,似在安慰她,没事,不要哭。这句话藏在心上,没说出来,就已足够让她难受。
而后,叶辞脸上明明带着笑,嗓音却哽咽了,继续说着:“不知道是中医的药太猛了,还是道士的符水有问题,后来着两天,我浑身难受,什么都吃不下。后来爷爷看啊,这再不吃东西人就饿死了,就让人给我放出来了呀。”
林寒悠攥住了叶辞为自己擦泪的手,小辞受了那么多委屈和无奈,还要笑着哄自己开心,林寒悠希望这些苦都由自己来吃,不要再折磨小辞了。她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这些复杂的情感,最终落在唇上时,她隻哭着说了一句:“小辞,以后我待你好。”她要把世间可以有的所有美好都给小辞,再不让她受委屈。
“好啊……”叶辞说完,觉得胃里绞痛,她猛地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她跪坐在马桶边,将方才囫囵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