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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觉得自己的尾指好似触了电,明显地缩了一下,“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你跟着我。”她的衣帽间很大,和客厅隔着一个台阶,还真需要扶着林寒悠一把。叶辞这一早太倒霉了,她眼下是觉得自己的坏运气已经传染到了林寒悠身上,万一她看不见台阶再摔一跤,那自己岂不是更跟她剪不断了。
林寒悠想借机牵叶辞的手,显然两次都被叶辞躲开。她的指尖往下,勾住了叶辞上衣的下摆,“那,我拉着你的衣服好了。”
叶辞没法拒绝,不情不愿地说:“这里有个台阶,脚要踩实了再走。”
衣帽间很大,整个房间三面是衣橱,靠着门边上是镜子。叶辞随手打开了一个衣橱,“这里。”转身就出了衣帽间。她的意思是告诉林寒悠,推开衣橱的柜门,里面的衣服随便选。
林寒悠看不清,就没有继续打开别的衣柜。她抬手去摸了摸叶辞打开的衣柜里的衣服,好像都是长长的礼服裙。她将衣服凑到眼前,细细看了看,这个是礼服,不行。这个好像是个长裙,也不行。好不容易摸到了一件看起来短的上衣,还是长袖,就拿了下来,放在衣柜侧面的隔断上,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叶辞坐在客厅的茶桌上喝粥,茶桌正对面是是她的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正对着衣帽间。这样的装修设计是因为每天在衣帽间换好衣服之后,直接走到梳妆台化妆、戴首饰会比较方便。
平日这个房间隻自己来,她没想过这样的布局和设计,在屋里多一个人时,会有些设计bug。比如,她抬眼就能通过梳妆台镜子的反射,看到正在衣帽间里脱衣服的林寒悠……
这一刻,叶辞忽就理解了古代好色的暴君。美人出浴和素手褪罗衫,暴君喜欢是有道理的,因为确实好看,她也喜欢。林寒悠发尾方才被水淋湿,几根凌乱的发丝贴在锁骨上,酒红色的衬衫被拨开,黑色的小衣贴在身上,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
一时间,叶辞看得呆了,都忘了自己还饿着。她忽就想起来那日自己心底的恨意,此时此刻,她想让恨意和不甘变成极邪恶的东西,可以不受控地不受拘束地将林寒悠占有。
她想让双眼从镜子里移开,也应该移开,毕竟非礼勿视,可她做不到。她不仅做不到,还一瞬不瞬地继续看了下去,甚至神思都飞了。她需要有些神明能够来拯救她,将她从陷入美色的深渊里拉回来。自己没救了……
诡异的是,倒霉的一天,应该是无神问津才对。难不成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就听有敲门声传来。
叶辞觉得自己得救了,她起身要去开门。下一秒,她才反应过来,敲门声来自于衣帽间,是林寒悠在敲着衣柜的木门,她说:“小辞,可以过来帮个忙么?”
已经站起来的叶辞没法再坐下,站起来的动作就代表了答应“帮忙”。她不应该走进去的,这是脑袋里理智的小人在说话。没什么不能进去,没什么不能看,凭什么felix就可以吻她呢?就任凭自己为非作歹,又怎样呢?最归自己不会得到她了。这是骨子里的邪恶在说话。
理智的小人已死。叶辞已经走进了衣帽间,眼睛落在林寒悠的身上。半露不露的黑色内衣外,半挂着一件贴身的上衣,露了一半肩,若隐若现,让人欲罢不能。她故作洒脱,一脸满不在乎地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