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强制)(2 / 2)
那些兴奋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好像被拽到了记忆深处,都不需要一个一个翻过去就直直地拍在他脸上,小小的因果穿着小小的连衣裙,她大腿之间都是血,哭得比出生那日还要惨烈,说“阿难哥哥,我好疼,哪里都疼”。
他猛地看向那深深插进穴里的阴茎,退出来,她叫得更大声,血跟着甩在了床单上,一瞬间视觉扭曲,记忆的血和现实的血迭在了一起,好像变得更多,好像满手都是血,好像他全身都是血,好像世间万物一切都不过血的衍生。
因果的哭声把他从无法分清记忆与现实的分隔中拉了回来,他精神紊乱地抱上那连发抖都没有力气的身体,一直喊着“因果”,她不回话,但她还睁着眼睛,他说“对不起”,他说“我没想这样”,因果的眼珠动了,他患得患失地捧着她的脸,难以喘息地说:“都是因为你非要去死,非要让我杀了你,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啊?我那么爱你——你不会接受一个曾想杀死你的人的爱,可我不爱你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直求你原谅我,我一直希望你能爱我,可你连让我救你都不肯,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你甚至想让我再杀死你一次?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好像听到了很多个“爱”。
原来他这台电脑里有这个字,还能出现那么多次。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你一定要在伤害我的时候告诉我你爱我?”
她好像腐烂在床里了,全身都开始氧化,从树上自然掉落,被人咬了一口扔在地上,被虫蚁包围,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个露着苹果籽的核,干巴巴的,被人扔进不可回收垃圾箱。
“你们打我的时候,说这是因为爱我可是童话故事里的人谁说‘我爱你’的时候是举起拳头的呢?难道是因为没有写出来吗?”
他有那么多次可以用那双望不见尽头的眼睛告诉她,可他偏偏选择这些时候——他第一次的喜欢掺杂着虚伪的作假,他第一次的爱充斥着他剥开皮肉的暴力,那暴力不单指他的行为,更是指他的人生。
把因果的一切打成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