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2)
章炎晨讪讪地低下了头。那边学生们把计锦辉也抬了过来。
黑玉瓮似乎是因为被容成氏吸走了大量怨鬼煞气,那好不容易生出的恶念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巫天慧摆好了法阵,没费多大力气就让它吐出了计锦辉的魂魄。计锦辉灵魂完整后,虽然没有马上苏醒,但气色好了很多。
章炎晨的魂魄最后被巫天慧收进了瓶子里,他做了三百年伥鬼,魂魄经过几次夺舍重生早就不能轮回了。巫天慧打算把他做成巫术道具,以后为人民服务,也算积德行善,消减罪孽。
岳阳打开了卷轴,用幽灵船的力量封印了黑玉瓮,它那最后一点恶念,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熟悉的深海低吟声再次响起,航海图在众人面前展开:
【岛屿名称:须弥国】
【岛屿状态:力量核心损坏,不具备重生能力】
【岛屿临时所有人:明日号船长——岳阳】
【岛屿所有权确认:请问临时所有人是否选择占有岛屿?(如果占有,将自动扣除一万星币,用于永恒迷雾神殿的基底建造。)】
跟血之信号岛屿的通知内容几乎一模一样,岳阳环顾了一下乱石嶙峋,还有座破烂古墓的小岛,毅然而然地再次拒绝。
一万星币,开什么玩笑?!!
不过,又一次清剿岛屿,岳阳获得了八千星币的格外奖励;
之前因为购买幽灵火炮和各种武器,岳船长的账户一度萎缩至四千星币,这回一下破了一万大关,总算暂时填补了岳阳内心的空虚。
至此,岳阳也算弄明白了这座岛的一切。
须弥国的古墓之所以坍缩进诡雾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黑玉瓮和伥鬼。几百年来,章炎晨一直在为黑玉瓮献祭,黑玉瓮帮助章炎晨夺舍重生,两人在古墓里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在计锦辉也被恶念膨胀的黑玉瓮选作伥鬼,即将开始更多的献祭轮回后,死了太多人的古墓终于被现实排斥,跌落诡雾海。
也是因为古墓骤然离开了现实世界,章炎晨才突然感觉不到和黑玉瓮的联系。他这具身体已经年老,他很怕自己不能再次重生,所以赶忙带着一堆学生,也就是他准备的新祭品,来查看古墓的情况。
不过,追根究底,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炼鬼族两千年前的那场祭祀。如果没有容成氏的邪恶阴谋,也不会有黑玉瓮,黑玉瓮更不会在古墓中浸淫成为恶念强大的魂器。
容成氏算计了桑杜,杀害了三百孩童,留下手札引导后人来完成最后的仪式,让他成为拥有不死之身的魔神。却没想到,他计划的这一切也亲手把他送进了永恒迷雾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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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岛屿同样三天后沉没,呆滞的学生们抬着黑玉瓮,跟着岳阳一行人登上了明日号。
这边岳船长正要下令开船,那边突然有人呼喊起来:“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其他人聚到栏杆边一看,竟是成宛、成魁和成彤三个人。
“倒把这几个人忘了,”白雪儿开口道,“之前我们在墓道缠斗,后来那个容成氏苏醒,古墓升到地面以上,他们就不见了。”
“请让我们上船吧,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三个人都把枪扔在了地上,高举起双手。
岳阳有些纠结,炼鬼族的后人恐怕都不是善类。
“让他们上船吧,”还是巫天慧开了口,“放心,炼鬼族那一套在诡雾海上根本是小巫见大巫。不过,炼鬼一族历史悠久,很多资料还是很有用的。到了自由岛登记后,巫之岛会派人来接走他们的。”
岳阳这才点了点头,搜刮了他们所有的武器,让他们上了船。
成魁冒黑气的手掰不下来,不过成宛的白绫还算个好东西,就被收了当船费了。
傍晚,明日号已经驶入了被浓雾笼罩的大海。
巫天慧期期艾艾地磨蹭进了岳阳的船长室,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也想再见见那个人。可她又不敢,不知道说什么。
本来她以为,那个人肯定不在了,阿特莱特号也不在了,自己的哥哥被抓了,未来虚无缥缈。可是……
巫天慧敲门进来的时候,岳阳不在房间里,那扇黑漆漆的属于船灵空间的门,半开半掩着。
巫天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地走了过去。
突然,门内传来了某人的声音:“不要!啊,大佬放了我吧,疼——”
巫天慧:“………”
返程
“我不干了!我要睡觉!”
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岳阳一头的卷毛都炸了起来,他严正控诉,这里有船灵虐待船长!
可惜, 面无表情的尤大佬并不吃那套,利落地给左轮上了子弹,又强行塞进了岳阳的手里:“看靶子, 瞄准, 手腕端稳!”
“不,我手疼, 眼睛疼, 肩膀也……”
满肚子牢骚还没吐完,端着枪的手被人握住了, 清冷的呼吸就在耳旁, 有力的手臂帮他固定好手腕和肩膀:“左轮的后坐力要强一些,所以开枪时一定要注意姿势, 切记手腕不要倾斜……”
瞬间没了怨气的岳船长, 化身蒸汽火车头, 一边拉着响笛、冒着热气, 一边“唔唔”地点头,无知无觉地又加练了半个小时。
等门外的巫天慧终于做好心里建设, 敲响尤大佬的房门时, 岳阳的手掌心已经被磨出个晶莹剔透的大水泡。
巫天慧被允许走进门时, 房间已经从练靶场变回了豪华舱房, 岳船长正捧着手掌泪眼汪汪地坐在尤大佬的床上。
【床上?他真的在床上!不, 他怎么能坐那张床?这一定是幻觉, 这都是假的……哥,你在哪儿啊, 我想回家……】
巫天慧从门口走到尤无渊身后,短短的一分钟时间,足足瞥了岳阳六次,每次的视线中都是满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岳阳被瞥的十分心虚,心想自己在这儿肯定耽误人家叙旧了,遂虽然满肚子委屈没处发泄,还是麻利地捧着自己的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