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2 / 2)
又是那低低的喘息,柳衣有些绝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她多么希望程息言睡在他的房间。可如果刚刚发生的是真的,那么不论自己处境多么糟糕,她都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给她“家”的幻觉的地方。
柳衣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透过冰冷的月光,看到了程息言过分嫣红的脸颊,额间布着薄薄一层汗。她觉得不对劲,试探的伸出手触了触,接触到眉骨的指尖被猛的灼到,心下一惊又一松。
惊的是如此滚烫的温度,程息言绝对是发烧了,松的是既然发烧了,那刚刚肯定不是他了。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是他呢,程息言堂堂程家二公子,什么样的绝se没见过,何必对自己这个r臭未g的学生下手。
柳衣胡乱安慰着自己,内心却开始五味杂陈,居然梦到程息言对她做那种事……真是下作。
羞恼了半天,柳衣才想起应该先照顾病人。
她找来了块毛巾弄sh盖在程息言的额头上,又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水银温度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测量t温。
柳衣没有办法,只好拿着t温计伸到他衣服里,炙热的t温将她的脸也灼红了。
38°5,标准的发烧温度。柳衣叹了口气,轻声叫程息言的名字,他含糊的应答声和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让她勉强放下心来。还好,没有昏迷,就她那个小身板可拖不动他。
柳衣凑到程息言的耳边,轻声说:“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什么药可以退烧?或者直接去医院?”
“……不用,”程息言沙哑的回道,一副头痛的像要裂开的样子,“茶几上有药,再帮我倒杯热水,麻烦你了。”
柳衣走到客厅,果然在茶几上发现了一板已经吃了两粒的感冒药和一包没动过的退烧药。
她拿起感冒药的说明书,上面写着一次两粒,也就是说——程息言在出门前就吃过。
柳衣眨了眨眼,她原本以为程息言是因为淋了雨才发烧的。他最近那么忙,总是休息不好,感冒也正常。可他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明知自己感冒了还要冒雨开车,把外套留给她。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会不好才先去洗澡的,虽然还是迟了。
她r0u去眼角的泪水,觉得自己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