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我知道,我知道,您别气,我帮你教训他,您保重身体要紧。”程玉铭怕程知仁气坏了身体,还是坚持给他顺气,又看向程建功训斥道:“老三,你怎么和爹说话呢,还不快点给爹道歉!”
程建功没搭理他。
程玉铭虽然也是程知仁和前妻生的,但因为是老二,这些年也没有程玉衡一家受重视,甚至还和程建功一样要下地赚工分。
但那是因为程知仁没办法也没有能力给程玉铭安排工作,真要是比较起来,程玉铭一家无论怎样还是比程建功一家要好上许多许多。
前妻和后妻,嫡子和庶子,两方本就天然立场不一样。
虽然程玉铭没有和程知仁以及程玉衡那样对程建功一家压迫太过,但不代表当程知仁和程玉衡压迫程建功一家的时候他没有获得利益。
程建功的不回答让程玉铭有些生气,他皱了皱眉,摆出一副当兄长的架子,不满地盯着程建功,又道:“老三,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想干嘛啊?你看看你把爹给气的,你还真想气死他啊?”
程知仁配合着喘了几口粗气,恨恨地盯着程建功道:“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什么吗?这个不孝子巴不得我死呢!”
“哦,和你学的。”程建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下,听着就让人十分的上火。
果然,程知仁又生气了。
“混账混账混账……”程知仁指着程建功又开始训斥,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
原本以为还能看好戏的程静淞有些失望了。
这个不是好饼的便宜爷爷骂人的词汇量实在是匮乏极了,真是浪费她刚刚专门挑了个离门口最近的观赏位置。
还好程玉铭的战斗力应该还行。
程玉铭也火了。
他冷脸冲着程建功道:“老三,你简直太放肆了!你是不是疯了!”
“你看你现在这样,你实在太不像话了,不就是让你们一家暂时住在西屋吗,爹也不知道西屋会因为一场雨就倒了,谁也没想你们会出事,再说你现在不也没事了吗,你难不成还真要和爹计较这些吗?他可是你爹!”
“也幸亏他是,否则,我早就一脚踢上去了。”说着,程建功冲着程玉铭轻笑一声,淡淡道:“或者你想试一试?”
程玉铭立马想到了程建功之前踢程传家的那一脚。
下意识的,程玉铭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程传家现在还蜷缩在地上,脸上依旧看不见什么血色,像是痛苦极了。
程玉铭不由自主地将程传家的那张脸替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也没有之前冲着程建功教训的趾高气昂。
其实程建功几个住院的这两天,程家也稍稍讨论过程建功他们的情况,他们或多或少都想到程建功或许会生气,毕竟这要是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他们也会生气。
可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徐如月骂骂咧咧的咋呼,毕竟徐如月也只会咋呼了,好对付的很。他们也习惯了程建功的忍让与退步,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所以并没有将这些当一回事。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程建功这次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刚回来就抢了程传家的新房不说还两脚将他踢倒,直到现在还起不来,现在又把程知仁气成这样。
这会儿又威胁说要打他。
程玉铭有些担心,怀疑程建功这次是不是真要翻脸了。
想了想,程玉铭又放低了调子和身段道:“我也不是那意思,家里是真没想到你们才住到西屋就出了事,爹还有我们这两天其实还挺担心你们的。”
程建功“呵”了一声。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还拿他当以前那个程建功耍着玩呢。
不过程建功也懒得一直和他们打嘴仗,刺激两句就行了,一直吵来吵去的没意思。
程建功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正好和你们说一下,我要分家,秋收后我会想办法盖房子,在此之前,我们一家会住在这里。”
“你说什么?”一件事还没有解决完,另外一件事又来了,程知仁又大声叫了起来,甚至就连程玉铭也一脸诧异地盯着程建功。
“老三,你说什么呢,父母在不分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程玉铭道。
程建功淡淡抬眸,“我不是和你们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们。”
“我不同意!”程知仁又开始骂程建功不孝子和混账,骂他想要气死自己。
徐如月刚刚好在外面收拾回来,听见程建功被骂,也立马加入了战场,“好你个老不死的,你骂谁混账东西,骂谁不孝顺呢,我呸!我儿子这些年为这个家当牛做马养着你还有你的俩宝贝儿子不说,还养着他们的儿子,这些年你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现在还敢说这些话,看我不打死你!”
从回到家到现在,徐如月几次骂人都被叫停,心里的火气一直都没有散出去,现在又听见程建功被骂,加上她刚刚又看到程建功他们的东西一直没有人帮着收拾,那些积压的火气又开始腾腾往上。
徐如月一拳头捶在了程知仁的后心,张牙舞爪地挠他,嘴里面还不停地骂他,“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不要脸的黑心货,我让你骂我儿子,我让你欺负他……”
程知仁被徐如月捶的脸色发白,骂也骂不赢,加上年纪大了,一时间竟被徐如月按头打。
程玉铭哪能让自己亲爹被欺负,立马就想上前拉架,结果他刚要抬脚,肩膀就被程建功给按住了。
“别动。”
程玉铭立马就道:“老三,你干什么呢,你没看见爹被打了吗,你给我放手!”
“看见了又怎样。”程建功无所谓开口。
他并不在意程知仁的情况,只要不是徐如月被打就好了。
程玉铭皱眉,抬手就要拨开程建功的手,结果却在下一秒被程建功反剪。
程建功的小臂压在程玉铭的脖颈上,迫使他整个人紧贴着灰扑扑的墙壁,就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程玉铭的脸色逐渐涨红,他压着嗓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