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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清楚知道,这些不过是他强求得来的结果,但是就像服用五石散后产生的虚假愉悦一样,这也是他如今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他温柔拂过两个不一样喜字的窗花,认真观察着它们的异同,头一次觉得这些物件格外有趣,需要慎重对待。
旁边张伯有些担心看着他,不由得道:“殿下,郑璧奎那边又来信了,想单独约见您。”
“让他好好守着他爹,少来找我。”李归玉拿起一张圆形窗花,同旁边慢悠悠道,“我们说好的,我将柳惜娘困在府中,他们既往不咎,当年旧事,我也会烂死在肚子里。”
“但郑大公子说他不放心,过去他不知道柳惜娘是洛婉清,如今知道了,两家血仇,柳惜娘武艺太高,她活着一日,他爹难以安眠一日。”张伯在旁边冷静道,“郑大公子说,得废了柳惜娘的武艺,他才安心。”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李归玉径直开口,张伯脸色微变,瞬间跪了下去,急道:“殿下,这个女子心思叵测,她若留在您身边,实在太过危险,老奴也是为殿下着想……”
“殿下。”
话没说完,青竹从门外急急入内,行了个礼后,便立刻道:“殿下,卑职听闻谢恆入宫请婚,已经在宫内跪了一个时辰,中书省那边已经拟旨准备赐婚……”
“他请婚与我何干?”李归玉有些听不明白,将圆形窗花交给一旁侍女,漫不经心道,“选这个吧。”
“殿下,”青竹沉声,“他求的是洛小姐。”
听到这话,李归玉动作一顿,他不可置信看向青竹:“你再说一遍,他求的是谁?”
“是王妃。”青竹明白李归玉的心思,立刻道,“洛氏,洛婉清。”
李归玉神色骤冷,他将目光挪到张伯身上,似是明白什么。
宫里的消息都是张伯在盯,可谢恆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张伯都没告诉他。
李归玉心上又慌又怒,他盯着张伯,过了许久后,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竭力克制着情绪道:“张伯,消息你知道吗?”
“殿下……”张伯惶恐道,“卑职也是为殿下着想……”
“闭嘴!”
李归玉怒喝出声,他深吸一口气,捏着拳头,试图理清事情关系。
谢恆不可能突然就要求亲,他这样的人,冷心冷情大半生怎么可能为了洛婉清求亲,就算是为了保住监察司的好苗子也不至于……
“中书省的拟旨的消息什么时候传来的?在谢恆跪之前,还是跪之后?”
李归玉看向张伯,张伯不敢再瞒,他清楚知道,他若敢再多瞒一个字,今日必死无疑。
他克制着自己在李归玉冷视下的颤抖,勉力回答道:“在谢恆跪之前,御书房便传消息到中书省拟旨。”
在谢恆跪之前,也就是意味着,这不是谢恆的意思,是李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