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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女郎中便以照顾虞母病情和安胎的由头一路跟着来到西南苍州。
当回忆模糊时,火堆里枯枝烧的发出咔吱声响,召回女郎中思绪,这才发现虞母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虞母坦然迎上女郎中目光出声:“你在想什么?”
女郎中心虚的移开视线,抬手往火堆里添了些柴应:“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突然感慨时日过的真快。”
虞母偏头望着猩红的火堆应:“我不觉得过去的事有什么值得怀念回想的。”
“你喝些药吧。””女郎中倒也不意外她的回答,偏头将温好的瓦罐药汤递了过去。
“为什么你这些年一直跟着我?”虞母并未探手去接药汤,而是直直看向女郎中试探道,“我现如今无权无势,早就没有什么可图谋的了。”
女郎中微微探近了些,低头吹了吹药汤,不敢迎上虞母目光,再次递近过去应:“这世上吸引人的不一定只有权势。”
“这世道没有权势,人命如草芥。”虞母探手拿走药汤皱眉一饮而尽。
“可世上总有例外的不是吗?”女郎中看着虞母不屑一顾的薄凉神情,心中不免黯然神伤。
“你可不要说是因为倾慕我而跟了二十多年。”虞母望着青衣长裳的女郎中素净面容故作随意的说,“这种蠢话我过去不信,现在也不信,将来更不会信。”
女郎中微微停身,眉目有些挣扎,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怒火应:“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语毕,洞穴内一时寂静无声,女郎中暗自神伤的转身离了洞穴。
直至夜幕深深时,火堆眼看就要熄灭,虞母仍旧不见女郎中回来,视线落在她落下的针带和随身物件,眉头微簇的撑起身,偏要动作。
没想洞外忽地传来脚步声,虞母连忙熄灭火堆,蛰伏暗中观察。
“该死,你究竟把金狐狸藏哪了?”几个悍匪摸黑执刀擒着女郎中羞辱道。
那明晃晃的刀落在女郎中腿上便是一刀,女郎中却不曾吭一声。
眼看着几人离洞穴越来越远,虞母心思复杂的追上前。
明月姣姣,女郎中倒在乱石岸旁,看着悍匪们低声道:“你们认错人。”
“好啊,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把你衣服扒光,让我们查查有没有藏宝图再扔下去!”其中一悍匪抬手执刀逼近威胁道。
女郎中面上毫不畏惧闭上眼,暗自懊恼先前走的急忘带针和药,现下真是危险了。
正当女郎中以为非死不可时,几声惨叫声突兀响起,方才睁开眼,便瞧见虞母手执血淋淋的短刀立在身旁。
“怎么不说话?”虞母望着女郎中身上的刀伤蹙眉道,“难道舌头也被割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