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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她便对稍纵即逝的美情有独钟,烟花尤甚,每一秒的璀璨都夺人心魄,让她舍不得眨眼。
这个特别的爱好,她从来没有刻意提起过,只有父亲和南熙知道。
在家中时,偶尔有烟花炸开,父亲便会笑道:“下次我也亲自给你放一场,一定比这个更盛大。”
下次无穷无尽,父亲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
直到她去美国之后,父亲和她通电话,让她过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回国,他要为她燃放一场最盛大的烟花庆祝生日。
她满心期待着,父亲却在她生日前两个月车祸身亡。
那场盛大的烟花当然没有如约而至,自此看烟花不再是爱好,而是执念。
昨晚这场烟花秀足够盛大,就当是父亲为她送来的二十岁生日礼物,虽迟但到。
她满心欢喜地看着,却忍不住热泪盈眶地想。
爸爸,如果您还在世的话,一直会继续支持我和南熙的,对吧?
牡丹菊
下午六点,薄时月回到家。
刚进入客厅,穿着汉服的薄时甜便花蝴蝶一般飞过来,“姐姐姐姐,我好看吗?”
顺带还抛了个媚眼,不过她年纪太小,看起来只有可爱灵动,没有妩媚风韵。
“好看,”薄时月捏了下她的脸,“又有舞蹈比赛?”
“是哦,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她笑眯眯地邀请。
“什么时候?”
薄时甜连忙说道:“半个月之后,还在上次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南湖剧院。”
“好像是诶!”薄时甜好奇地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重逢那天的每分每秒,她都记忆犹新。薄时月喝了口水,说:“大概记忆力不错。”
“哼,你这样显得我很笨。”薄时甜委屈巴巴。
“怎么会,”薄时月立刻想要安慰妹妹脆弱的心灵,但是思索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例子,隻好转移话题,“家里别的人呢?”
薄时甜更委屈了,不情不愿地回答:“大哥和朋友出去玩了,妈妈在书房。不过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呀?”
“在朋友家。”
她不欲多说,薄时甜也没想干涉姐姐的生活,没纠结这个,小声告密:“妈妈昨天发了好大的火。”
“为什么发火?”
薄时甜愣了下,“因为晚上你不在呀。”
这个回答也在薄时月的意料之外,自嘲道:“我还以为因为别的原因,所以迁怒我了。”
这段时间,她夜不归宿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五次了,傅云潋还是第一次打电话给她,看来气得不轻。